文:十月
那是我遇见的,另外一种形式的和蔼。
她是严肃的,眼睛里透着距离。让我在霎时间,默然地对年长女人有了一种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敬,我以为我是井然的。于是,当她读完条文,问我是否可以出发的时候,我说我可以。她又问我是否需要调整一下座椅,我拒绝了。但我发现,当我抬起右脚踏向刹车的时候,有点跳空。
我以为,我可以。
然后,我想打右转向灯,但我拨动的是右手指下方的雨刷器。我想,她一定是看出了我的慌张,才会帮我制止了雨刷的摇摆不停。可我的方向盘呢?在我打算从左右两边的车辆中退出去的时候,我将方向盘往左打了半个弧度。
她替我踩住了刹车。
我请求再试一次,她说可以。这时候,车前方聚了几位等待考试的旁观群众,我想他们一定是相信,我一定是不会挂向前进的一档。所以,他们用坦然淡定了我的坦然,让我可以在磨蹭中磨蹭出去。
这是我的第一次路考,我的第一次看见了真实的考官。幸运地,我在整个的惊慌中仍然可以听见她说向右,于是我就想,那就去右边转转。然后她又说了一个向右,然后我看见了一个多角形的红色停牌,然后我踩住了刹车。
我开始数数。
先看反光镜数了一,看左后方数了二,看右后方数了三,最后眼睛重新回到反光镜数掉了四。然后,我才转了那个向右的弯。按说,我可以不数掉这么多数字,因为这不是接下来的平行趴车,这只是众多的缓一步再走的标识之一。
但我必须向她证明,我不仅仅是平行趴车的熟手。
未完待续。。。
文章2014年5月2日刊登于渥太华《中华导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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