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31日星期二

《咳在月下,角品南楼》


 文:十月


说不上来,缘由。

前日间染上风寒,先是冷了骨头,后又寒了贵体,便失了安。一番休息之后,经不住友人之劝诫,推了门出去。先揣摩了碧玺,又品了酸汤里面仰面躺着的鱼,让杯子里的菊花和陈皮斟满了喉咙。

怎奈何,寒气依旧逼人,又添置了咳嗽。

迫不得已之下,重新锁了双脚,只留得手指,敲了微信的键盘。几笔下来,思前瞻后的词,应答不了心中的意思。便想着,先咽了这一碗的番茄,和番茄面汤里的煎蛋,让三番五次之后的遥看,斟满西楼。

汝在此。。。

京红放了一匹马出来,
魏红紧跟着,追了一套词儿。
富贵摆了一排,朵朵都朝南的花儿,
衬托了许兵,列表里的那些事儿。
丹东追着许兵,赞了一句高,
顺了徐劲那一句,新年的如意。

一目了然了,明亚和一倩的对词儿,
在维也纳之声开幕之前。
让阿东倒出来的快乐,
和田园贴出来的漫画。
托住了,唐军的寒暄,
和萌萌的Happy New Year

依旧咳嗽。

取了,躲在喉咙里的喜悦,染了月色;又让,浮在月色里的枸杞,沉却了人静荒凉。

说不上来,缘由。








2013年12月24日星期二

《和你在一起 I'm With You》(三十二)


文:十月


心事少的时候适合兴风,让自己看起来有种贸然作浪的感觉。以致,将小船开到湾口某浅滩处,停稳后下船,换上水靴;拿起那支看起来可以作为的钓竿儿,挂上金属勺子,学着伙计手臂挥动的样子,先走半步,再把勺子抛到三步以外。

让金属的假饵,落在浪花下面,等鱼儿惊慌后游过去的那颗心,回来时可以扑一口上去。然后琢磨,金属翻转时的闪烁。

而我,为了多一点儿地看到,浪花和金属交错之后的闪烁,未等到鱼儿发现闪烁的诡计,便又重复了上一次的抛出动作。于是,被伙计提醒,抛竿时需要的耐心和恒心。动作可以重复,但要学会停顿,留下让鱼儿咬上诡计的时间。

让我那颗,得空就行乐的贪玩儿之心,稳当一会儿。

脱下会淌水的靴子,抱起稳坐在船头的大熊,拎起茸狮子臀下空着的木桶,舀了湖水,让赤脚踩着石子站上沙地。只听伙计喊了一句哎呦,然后开始退步子,开始摇起鱼竿上的轮子,又继续退着步子。

直到步子跃上沙地,让藏在浪里的鱼儿爬着上了岸。赶紧拎起装满了水的木桶过去,接了鱼儿入水而又如了水。才轻轻地,脱掉鱼儿嘴角的勺子。而终于,明白了闪烁在诡计中的力量。

圣维托苏洛约尼奥(San Vito Sullo Ionio)是意大利卡坦扎罗省(Catanzaro)的是一个市镇,东临蔚蓝的爱奥尼亚海湾(Ionian Sea)。那个小镇是伙计的家乡,是他从此爱上水面的理由。也是,他愿意说给我听的故事。

他说了火山爆发,说了地震,说了离开家乡;说了,他眼神中闪烁出的诡计,和藏在诡计后面的她;说了大熊和大熊口里叼着的烟袋,说了茸毛狮子的来龙和去脉。

就好像,砖头和瓦片本不认识,直到它们和他们一起住进了房子。




未完待续。。。


文章2014年1月3日刊登于渥太华《中华导报》

2013年12月16日星期一

《和你在一起 I'm With You》(三十一)

文:十月


风停的时候车也停了,只有树枝还在有意无意地招呼眼神儿。学着树叶摇摆的样子伸出手指,扶住草坪前面的大树,看赤橙黄绿的一片,和突显在眼里的房子。一幅似曾相识的画面,像我读过的的童话。

故事里的人物,遇见了她的想要的颜色。

一愣神儿的功夫,伙计推开了屋门,顺着他的姿势,看见了面对屋门的楼梯,左侧挂着一副快要落地的镜子。站到镜子面前,看清了镜中的自己,和躺在地毯上休息的茸狮子,正懒懒地望着坐在楼梯中间,摆出抽烟姿势的玩具熊。

我想,那不是他的童心。

抱起,那只有点困倦的狮子,和正打算抽烟的大熊,踩了有地毯的台阶上到二楼,倚在摆置了藤椅的窗口左边,端起那杯放了炼乳的咖啡。觉得,没有理由再不开始,透过会眨眼睛的玻璃窗台,眺看停在外面的景色。

每一次的面对陌生风景之前,我总是喜欢多一点儿的期待。把想象中可能出现的慌乱场景,理得和裙子一样整齐,然后等待。伙计拉开有纹路的驼红色窗帘,和飘在纹路后面的白色窗纱。

于是,看见了草坪,和落在草坪上方的树叶;看见了被修剪得有模有样的矮个松树,排列在围栏的前方和栅栏门的两侧。没有花的搭配,只是树木和各种树木之间的相聚。草坪中央的木板小路直通码头,浅水处停靠了两只白色的小船,一只钓鱼用的杆子插在其中一只船帮右侧靠中间的位置。

让我,有了整装待发的念头。

湖面安静得可以听见呼吸,在不想言语的时刻。听群鸟叽叽喳喳地飞过屋顶,居然觉得咕呱的音调比身后的乐曲更有意境。在那个,斜阳红成一片的下午,拉住了伙计雪白的褂衫,在鞋底离开码头的一刻。

颠覆了裙摆的矜持。


未完待续。。。


文章2013年12月20日刊登于渥太华《中华导报》

2013年12月9日星期一

《和你在一起 I'm With You》(三十)

文:十月


和老外聊天有个窍门,一定不能让话茬儿闲着。哪怕音发的足够不准,我仍然脱口说了我想说的。然后,等着他回应,或者说等着他说,他没听懂。

如果,他是沉默的,我便是不知所措的。

看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用手指头嗖嗖嗖地搜出来一个单词,又点击屏幕,让字体扩展成为最大。又推了屏幕过来,让我看清楚了,他所以的沉默。然后,我便好想笑出声音。而实际上,我笑出声音的时候,他似乎真的明白了,我想表达给他的意思。

看他拿着那副刀,那副叉,那张托盘,和不见了踪影的德行。让我以为,他很想推开走进来的那扇木门。但他没有,在我转身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让我睁大眼睛便能听明白的句子。

如果,我是沉默的,我便是不知所措的。

我以为,我正站在桥头,眺望湖泊平静而凝结的水面,掏出怀里揣着的瓶子,扔掉。让水面形成的漩涡淹没不了,装进瓶子的言语。其实,言语可以漂流,像我弯腰拾起的纸巾,和被他碰乱的发梢。

莫名地,我让语塞应对了他的诉求,用我踮起的脚尖,和抱着琵琶遮住面庞的手指。让静止的头绪平添了一丝无聊,又刻意地推开无聊。

如果,我不是沉默的,他便不知所措的。

开口就说的话不一定是想好的,抬手就落实的事儿一定是不复杂的。我以为,他想推开走进来的那扇木门,让离开和相遇简单得,淹没了餐的味道。让那副刀,那副叉,和那张托盘,带上沉默。

推开,又关上。





未完待续。。。


文章2013年12月13日刊登于渥太华《中华导报》


2013年12月1日星期日

鸿门宴第三回之《菊花台》

未删节版

文:十月



菊花,菊科草本植物,其花瓣由众小花朵组成,状如花序。经得年年月月之各路人等栽培,孕育,仅供名贵观赏(那意思有心理承受能力)。

说,对开门被横着推开,又关上。

苏东坐下的时候,翻了一眼对面。没人猜他翻出了什么,他只是让接下来的每一句开场,都离不开旧事,旧人,和旧院子里那些,星星点点的家族交情。而一时有意地成全了袁,絮叨起某年之恍若昨日,翻得了苏东托衬给她的那点旧料。

说,她曾经把学习笔记交给了他;
说,她家和他家住在同一个旧院子;
说,她的婆家和他的家住在同一个旧院子而对着开门。

说着说着,袁便不由得开始重复。

没有绯闻掺和在一起的旧料,总是把桌面上的那点集中力,涣散了。于是,她和他那边继续重复旧院子里的笔记,和对着打开的门;这边,许兵张口掀了点属于他自己的,又被他自己封存多年的旧事,旧人,和旧院子里的那些星星点点。

他说,起脚踏进学堂的门,便一心想着落实几桩和绯闻沾边的谈情。比如。。。

说,讲台上中央的位置是她的,讲台下头排中央的位置是他的;
说,她看着他(她)们讲话,他(她)们看着讲台听她讲话;
说,他看着她听她讲话;她不看他也不听他讲话。

无论是她讲话,还是他看着她听她讲话;无论是她看着他(她)们讲话,还是他(她)们看着讲台听她讲话。她讲的和他()们听的都是能写在笔记上的话。而他想听的,想讲的,和他打算记下的,都和她站在讲台上讲的话无关。

平常人,平常事,论平常心。几番起落之后,他坐在了她家客厅的四方桌边上,听她妈讲话。

说,她另外有个名字叫刘某某氏;
说,她另外有个妹妹名字叫李氏某某;
说,他可以和她妹妹讲讲话,而她不讲话;
说,他可以和她妹妹讲讲话,然后和她妹妹一起听她讲话。

劝说,劝听,劝着他变卦。

对开门被竖着推开,又关上。

刘力进来的时候,翻了一眼人群。没人猜她翻出了什么,她只是让接下来的每一句开场,都离不开旧事,旧人,和旧院子里那些,星星点点的绯闻。而一时无意地成全了许兵,絮叨起某年之恍若昨日,翻得了她托衬给他的那点旧料。

说,让劝说,由得了劝听,成就了某年之恍若昨日;
说,让劝听,由得了被劝得的变卦,成就了被劝得的那朵菊花。
说,让由得,由得了被劝得的那朵菊花的黄颜;
说,让由得,成全了旧事,旧人,和旧院子里的那些星星点点。

成全了绯闻版《菊花台》。



待续。。。

2013年11月28日星期四

《和你在一起 I'm With You》(二十九)

文:十月


凉油倒进平底锅,两分钟不到油烟窜起来火苗。抬手将火力拧到弱小,便听得了警报发出的动静。抬眼环顾四周,未发现警报装置的影子,便猜也许这里不是事故的起源,或许楼上的某某家里有着更强的火焰。

于是,学着没事人的样子,选了餐桌的前方坐下。等候那户人家的那位家人,抓紧时间而消得劲爆的声响。

两分钟的功夫,有人敲响了木门。

倚着门框询问,方知站着敲门的,是出门往东从左往右开始数起的第七户人家。开了门放他进来,被他问了炉子上面放的东西,被他关怀了尚未打开的窗户;被他牵过去一把没有扶手的椅子,站上去抬头,取下了躺在房顶某处的警报装置。

装置被举到窗口,任冷风吹了又吹,一时间便失了声响。

顺着我的眼神儿,让他看见了,餐桌上方摆放整齐的鸡蛋炒西红柿,和边儿上跟着的那盘白菜豆腐。他说他源自于德国的某个方向,我说我来自于东方的某个地点。关上的门,被他重新敲开,问是否可以同吃,两份各不相干的晚餐,再扯点东西方之间不通融的闲篇儿。

我回了一句声音响亮的句子,说为什么不可以。便见他先是拂袖而去,两秒之后的瞬间又重新地站回了面前。一副刀,一副叉,一张托盘,一幅笑脸,和一堆乱七八糟搞到一起的德国三明治,裙带了一句含带疑问的请求。

而,让我在所有能用上的主语前方,加上了一句客套。

重新看了他的笑容,重新看了他的脸颊。选了几项一眼望不到边际,而不会让我语塞的话题,说了之后重复,重复之后又重复。再看天色跟随指针,不慌张地停在了以八开头的数字下面。他不提,我也不提;我不提,他也不提。

遣散,是一出难开口的话题。



未完待续。。。


文章2013年12月6日刊登于渥太华《中华导报》


2013年11月27日星期三

鸿门宴第二回之《发如雪》

文:十月

未删节版


众目睽睽之下,苏律由不得内心的矛盾,点头认下分期的还债方式。于是,让我大起胆子地,埋了两盘相同味道的糖醋小排,又说出了那桩藏在内心深处的,红烧肉心事。

在妥当中,作为!

半句话的功夫,菜品被侍者码了半个桌面。手举筷子之前苏律先开了一堂解答,说他居然看见了凉拌土豆丝和炒红果,和众多三十元人民纸币以下的菜品。那种扑面而来的情绪,恰似一江春水向东,冲着冲着就全被冲上了桌面。

在作为中,应声。

先赞了,甜和酸兑在一起的糖卷果,又赞了,咸和辣浑肴视听的水煮肉。先咂了,绿色挑逗白枝的韭菜抄绿豆芽;又砸了,传说中魏派之英国红茶。只见得,老蓓蕾托着说词,贴近了魏红的肩;又见得,徐劲借着匆忙抬起左手,点了十月肩头的那层布料。

应声,在灯光中闪过,记下了这则。

说有事,便是有事,
说没事,便是没事。
说有情,便是友情,
说没情,便是无情。

有事没事,见见,
有情没情,说说。
说了友情,日子便是继续,
说了无情,日子便是停下。

发如雪,
情分如烟。
聚了,便是续了弦;
散了,便是分了道。


发如雪,
情分如烟。
得瑟了,便是如了歌;
揣摩了,便是断了音节



待续。。。

《四儿,张鹏,馒头》第三回

又名,鸿门宴第三回之《菊花台》

文:十月



对开门被推成半开,咧嘴进来一位四方脸。鼻梁上方架的那副黑格方框的近视镜,让我开口便叫对了他的名字。看得,发根被日子过成了尚未全白,肤色随着日子的步步深入而变得更加深入;听得,稳重的第一音节,有底气的第二音节,合音永远来自于第三音节。

见得了,徐生。便是记得。

围坐桌面,大家开始含蓄地盘问。许生问苏大律几婚,苏大律没起身,没回话;许生问丁姐姐几婚,丁姐姐没起身,没回话。许生不悲观,又继续抓紧时间地问了十月,问了四儿和坐在一旁不开腔只围观的萌姐姐。

望着大家的躲闪,许生有点明白了。除了他有三婚和十八般武艺之外,其他人等都是平常百姓,无论婚了几下,都得把守住了不好意思,这个从古代就存在的传统。只有还算话多的十月,也不过闪烁了几句,婚恋对象的近况。仅此而已。

万事开头难。

有气氛所迫,有氛围和环境的需要,许生带着历史真情和真相,开腔聊起。事事关己的,东边日出西边雨的大学生活。而所有的经过,都被历史记录在满分的期末试卷上。有苦,有甜,有她站在讲台上面的背影;有他坐在舞台头排中央位置的影像。而最有现实意义,和保存意义的往事里面,居然有她妈,和她妹。

参与了,帮衬了,离去了。

话题刚刚讲到高处,许生开始断片儿。让听得正合适的徐生,用嘴插了一句。试问:除去婚几次,除去相识几位,你是换着人婚,还是紧着一个人婚。

这种问法,让一旁扯闲篇儿半天没片可拍的四儿,重新举起了闪光。灯先不急闪,先得让许生问明白了徐生。问清楚从哪一年的哪一天,他开始就紧着一个人离,就紧着一个人婚;且又紧着了几回离,几回婚。

桌面又开始乱。徐生从慌忙中举杯,饮得了一口热茶。

历史有时候就是这样,看许生带着讨过来的答案,绕过了凄婉,和催人泪下的菊花台。回身看拭去泪水的历史,看逝去背影的故事。让该失去的逝去,让该拭去的离去。说了,听了,传了。

信不信的,都真了。



待续。。。

2013年11月26日星期二

《四儿,张鹏,馒头》第二回

藏了鸿门宴之细节

又名鸿门宴第二回之《发如雪》

文:十月



十月喜欢周杰伦,不是一天前才发生的真事。能把歌词唱成诗的旋律,晕倒的时候还可以不扶着墙皮,颤颤巍巍地回味,唱腔后面抬起的右手,扶了法生左腿上方的布料。被四儿举起的闪光,灯在了时光穿梭的背后。如果,故事爆不出来布料的绿颜,便被哼唧成为,落上尘埃的历史。

翻了,读了,饮下了;被内什么,喊成张鹏的四儿传成事儿了。便是收藏了。

只是,收藏的时候会有不屈,有不服,有打了九折的想三想四。想朱胖子伏案斟酒后,举起茶杯的开腔。说他举杯之前方才琢磨过了头顶,如果不及时地,爆点自己小时候的旧料,提防被他人掏出来的时候,失了真相不说,大雪还得把桌面上的酒菜,覆盖了。

不得吃,得说。

穿梭了。说穿着长袍的先生,挥手,在黑板上方靠左处的空地,写了两个比划。然后喊起来杨生,让他站起来跟着试试,读读。看吱吱Zhu ,咿咿Yi,能被杨生那口,长得有点小巧的嘴角,读出个什么摸样。

而所谓的美妙,歇息在他读不出来的,被先生盼望的,四川风格的正音。

杨生有点小急,扶住眼镜的先生也小急;张鹏也被先生喊了,站起来试试,读读。听起来也是小急。还有其他几位后生,站起来之前就已经开始了试试,小急。先生站起来,试试,读不出来。小急;萌姐姐站起来,试试,读不出来。小急;许生也站起来,也试试,也读不出,让先生和另外所有的后生们,众望所归的正音(四川的)。也小急!

常言:被喊了,站起来试试,读不出来的事儿,便是大事儿。

摊上了!

说,天下第一大门派武当的弟子,未来的掌门人卓一航,爱上了江湖第一大魔头,人称玉罗刹的练霓裳。想这段被谈上的爱情,如何被师门接受?如何被江湖正道之士认同?正义与邪恶,爱与爱了之后,才明白的情义。结局是万劫不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还是,低头坐着的,入了读书那出戏的,被先生喊了:“注意(zhu yi),跟我读!”之后,而起身。不知试试,站起来读读这件事为何物的,朱胖子(zhu yi,同音于朱胖子的正名)。

最先笑出来声音的是丁姐姐,最后记得补充这份回忆的也是丁姐姐;最后从教室最后靠右边墙角的拐弯处,站起来的是朱胖子,最先说出来这出,被称作《新白发魔女》故事的爆料人也是朱胖子。

带着,这段沾上四川正音的历史收藏,和被许生喊起来试试正音的四儿,一起。跟随了那曲,让十月听了还想再听,周杰伦的《发如雪》,和被朱胖子翻篇过去的梁羽生的《白发魔女》,一起。

听得了贝爷喊出:说料也好,解料也好。今儿都站起来,试试。

读读,散摊儿!这句去掉四川正音的正音儿。





待续。。。






鸿门宴第一回之 《明明就》

文:十月



鸿门宴。

说,每个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丢掉该丢掉的公式,和不该丢掉的逻辑,参与了一场半推半就的会面。为了,让从今往后的推诿,变得如遇知己。

藏得便是凶猛。

几个半熟脸的名字跳进眼里,让我不加犹豫地在键盘上敲出了肯定的语气。看不到心情,看不到表情,看不到内心的藏得与藏不得。便在可有与可无,可说与可不说,想起来与想不起来之间,踌躇。

有一种说词,叫不由分说地,纷乱。

人员数到一半的时候,许兵借着吸烟与不吸烟的那股韧劲,起身拍了案子;苏律追随中难得的那点嫌疑,被贝爷喊出的,茶叶冲成水的打包段子越了过去。涌出没有遮拦的门框,听得魏红提起终于寻得车位的徐劲,和车子开在半路的苏东;让念头里的刘力,涌过所剩无几的思绪。

有一种情绪,叫不在抉择中,抉择。

小王府的楼梯有点怀旧,吱吱吱地声响恰如二十年前的那个日子,苏律冲着电话那头的魏红喊出的那一茬,价值六千元的句子。涉及了感情,波及了情绪,而跨越了国界。在那个午后的雨天,明白了值得与不值得,放得下与放不下。

而爱,与不爱。不用抉择。

说,不代表想说,
听,不代表想听。
爱,不代表相爱,
怨,不代表埋怨。

说了,听了,爱了,怨了。
明明就,举债了!


待续。。。

2013年11月25日星期一

《和你在一起 I'm With You》(二十八)

文:十月


冥冥之中地,被伙计唤回来。见得被侍者放在桌面上的沙拉,绿色上方搭配了几片泛着暗红的金枪鱼方块,刀叉了一口。觉得散漫在绿叶枝上的白色,是乳酪的碎屑。点点滴滴地,渗透了绿色而如了心意。

身后的小门被下班的侍者推开,关的时候跳进来一股凉气,有点催促抬脚起身的嫌疑意思。于是,提得这口凉气,和伙计诉起冬季去Gatineau Park 看雪,车抵后见得入口中央挡了一幅封路的牌子。

进不得便是退得。

而只得,围着林子转了又转,淘得一条小路靠到湖边。望了湖水,望了树林,望得了那场冬雪,而还想再望。好似吃得之后还想再吃的金枪鱼方块,饮得之后还想再饮的龙舌兰酒,看得之后还想回来的渥太华城。

逝不得便是使得。

看伙计装扮成圣诞老者的模样,催我打开摆在树下的粉色盒子。拨开一只扔掉,拨开一只又扔掉,拨开第三只的时候,见得两只让十只脚趾逃不掉的靴子。于是,抬脚脱得旧靴而踩进新靴,被伙计随口应了,要得!

Judy不去,Cindy不来。

这便是我重回渥太华的意思。挪一步停下,挪一步又停下,想前面发生的事情,朴素得让我踱不得向前的步子。只好回来寻得被手牵过的旧情,被脚踩过的日子。仿佛那扇被雪封掉的大门,被我褪下的旧靴。

藏得便是舍不得。

看被放下的刀叉,看被凌乱的桌面;起身,拎上位数不多的城南旧事,卷上行李而收起旧靴。随车轮滚得的那片拖泥带水,留得了那句唱词。

枫叶将故事染色的结局,我看不透。



未完待续。。。


文章2013年11月29日刊登于渥太华《中华导报》


2013年11月23日星期六

《四儿,张鹏,馒头》

文:十月


四儿狠狠地夹起躺在鱼头上方休息的烙饼,无忌地看了一眼一旁忙着喝茶的苏律,又回神看了一眼离开烙饼的鱼头,便开始嚼起了烙饼。一下,两下,三下之后开始咽,最后确认烙饼落进肚子,方开口说起张鹏的故事。

话说民国年间,一小女子和众生落座茶舍,席间来的都是至爱亲朋。一开场,小女子便开始认人。叫张生,张生起身答了是;叫杨生,杨生起身答了是;叫丁姐姐,姐姐抿了一笑;又叫了萌姐姐,朱胖子,许生和留洋才回来的先生。

最后看见了她以为的张鹏。

因为戴眼镜的缘故,张鹏显得斯斯文文。还是心中的那个同桌,小女子心里暗想。于是,取了音带尾端最靠后的音调,又捎带了点儿有情感的音符,喊出了那声张鹏。

被叫了张鹏的小生,正名叫梁生。闻声后的梁生没等含在口的那抹热茶凉在途中,便饮了。起身答了是,又坐下。不恼,不解,也不声张。此时无声胜有声,梁生心中也暗想了一回。

此事必有蹊跷!

这时候,丁姐姐那边开始说词儿,说从二楼窗口为擦玻璃而落地的人是张鹏。朱胖子不服解,说他那天和某某人一起,抱着毕生的腿去的医院。然后桌面上就开始乱,先生帮着丁姐姐说词儿;许生帮着朱胖子解词儿。

各路说词儿乱在半路的时候,被小女子喊了停。

说落下楼去的是张鹏,被送去医院的是朱胖子和某某抱着的,毕生的那条腿。是横是竖只怪朱胖子当时没看见那双腿往上的事儿。于是,人和腿的故事只能告一段落。丁姐姐又被众生挂了点儿事,先把毕生给寻了来,再解。

桌面上突然间失了声。众生发现被叫了张鹏的梁生开的口有数可数,而小女子单独怪了张鹏咋就不解落地的词儿。尔后,小女子又拿眼瞧了一眼临时失声的张鹏,说了一句这辈子最对的一句下联:你怎么看着特像梁生。

天黑之前,这口被饮下的,凉在途中的热茶,是苦是涩是甜!

梁生终于等来了他想要的说法,按时下讲叫平反昭雪。不容易!谁让张鹏从小就戴眼镜,谁让梁生从小也戴眼镜。谁的眼神儿都不容易。小女子便解了如是,说年月蒸蒸日上,眼神儿还在,但乱了。

四儿说完了这段历史故事,重新看了鱼头,又看了躺在鱼头上方才添置的烙饼,说他最想吃的其实是馒头。去掉中央取外皮,敷麻酱后再扑上点白糖。那种感觉,仿佛被十月喊出的那一声,张鹏!

是横是竖,反正最后甜啦。

(话外有音….

年年和月月,
有事没事地就往前走。
民国年间的那段历史,
就停在桥头。
四儿不掀,总有人会掀。

年年和月月,
有事没事地就说故事。
张生也好,杨生也好,
丁姐姐的悬案也好,朱胖子的辩解也好。
小女子不说,四儿也会说。

有年月的历史,叫历史;
没有年月的历史,也叫历史。
烙饼和馒头的故事,好比鱼头和泡饼的传说,
苏律吃了,齐齐吃了,先生也吃了。
胖罗汉吃不吃的,都得埋单。

元芳,你怎么看!

2013年11月18日星期一

《和你在一起 I'm With You》(二十七)

文:十月


夜晚的渥太华有一种平静的寒冷,相对于白天,缺少了西风和从北边飘过来的雪花。于是淡定地,想就近找个能吃东西的地方,了了食欲;想就近把那点为数还算浮躁的往事,如了烟。

Somerset有点远。

但那条街上有我喜爱的汤粉店,和会说中文的越南女子,偶尔还会弥漫一丝《东风破》的唱词。说,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

只是,我碰巧有别的选择。

大堂的餐厅吧还没歇业。昏暗暗地灯光,迎合了圣诞和新年即将来临的气氛。被伙计应声,许我选了个靠窗口的位置,看被灯光映在玻璃窗上的烛光,看路人经过窗口,看侍应生递过来的笑容。而竟然,一时又不清楚想吃的东西。

于是,随便抄起一颗躺在托盘里的坚果。

有点甜。那是我第一次吃越南粉,不能说我被它的味道冲昏了头,但确实有那么一阵子,更多的尝试之后,有更多的留恋。仿佛你问,我走之后,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

归咎于性格的使然,我又挑出了相同形状的另外一颗,还是有点甜。再继续,挑出另外形状的另外一颗,觉得一定有另外的味道。而咬碎之后,发现其实还是甜的,不过是换了形状。时候已有所指,便说了那句。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未完待续。。。


文章2013年11月22日刊登于渥太华《中华导报》







2013年11月11日星期一

《和你在一起 I'm With You 》(二十六)

文:十月



推开门,头顶有风经过。于是我,抽出双手护紧大衣,避过被车轮掀起的雪泥,踩着高跟穿过马路。与人群一起,感受走在冰上的喜悦,不自禁地流露。而又捎带上喜悦,推开另外的门,将经过的风拦在外面。

又转身,望一眼站在门口抽烟的小青年。

发现,脚步没有停下的理由。于是又,踱步追上等在画廊那端的伙计,品了一眼被抽象派挂在墙上的意图,以为。那也是我的意图,说,心意被击中之后,而集合了想象。有信息量,有哲学道理,还有看不出来的一层。意思,有时候靠猜想。

仿佛,只身置身于星巴克的软沙发里。念,旧情。

“慢一点,再慢一点。”在摔倒之前,和爬起来之后,他说了相同的话。第一个慢一点,听着似乎有点道理;而第二个慢一点,靠猜想。

经过画廊看见了阶梯,迈下去便是剧场的大厅,人群簇着喧哗。由得我,跟随准备存储衣物的队列,看聚在一旁聊天的亲朋,看站在身边的伙计,将衣物递到柜台,换得一枚和我这身装扮雷同的黑色,号牌。

上面打着白色的号码。

那是一组,我记不住的数字。不记得,摔倒过几次,又爬起来几次。直到他说:“快一点,再快一点。”终于以为学会了滑,以为学会了滑很久,直到滑了很久而摔倒之后选择了笑。

于是,被伙计赞了,迈不开步子的短裙,和掩住短裙的吊衫。又取了最低的音调,评论环顾左右之后,将长裙抓在手中的金发女子。而紧随其后经过了拥挤,接过一册节目排表,打开又放下。

确定了猜想。

“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操着Giuseppe的腔调,讲了一组和Richard相同的句子,便让我目睹了这场不算太平凡的作秀。又让舞台上方抛出的每一句对白,催促结束。

在选择之后,和离开之前,终于明白想象是怎么回事。靠不住的真事儿,在曲终人未散尽的那刻,弄丢了猜测。

只好,绕过没有手套拦着的,那只有点温暖的右手。

算是,亲临了散场。



未完待续。。。


文章2013年11月15日刊登于渥太华《中华导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