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十月
和老外聊天有个窍门,一定不能让话茬儿闲着。哪怕音发的足够不准,我仍然脱口说了我想说的。然后,等着他回应,或者说等着他说,他没听懂。
如果,他是沉默的,我便是不知所措的。
看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用手指头嗖嗖嗖地搜出来一个单词,又点击屏幕,让字体扩展成为最大。又推了屏幕过来,让我看清楚了,他所以的沉默。然后,我便好想笑出声音。而实际上,我笑出声音的时候,他似乎真的明白了,我想表达给他的意思。
看他拿着那副刀,那副叉,那张托盘,和不见了踪影的德行。让我以为,他很想推开走进来的那扇木门。但他没有,在我转身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让我睁大眼睛便能听明白的句子。
如果,我是沉默的,我便是不知所措的。
我以为,我正站在桥头,眺望湖泊平静而凝结的水面,掏出怀里揣着的瓶子,扔掉。让水面形成的漩涡淹没不了,装进瓶子的言语。其实,言语可以漂流,像我弯腰拾起的纸巾,和被他碰乱的发梢。
莫名地,我让语塞应对了他的诉求,用我踮起的脚尖,和抱着琵琶遮住面庞的手指。让静止的头绪平添了一丝无聊,又刻意地推开无聊。
如果,我不是沉默的,他便不知所措的。
开口就说的话不一定是想好的,抬手就落实的事儿一定是不复杂的。我以为,他想推开走进来的那扇木门,让离开和相遇简单得,淹没了餐的味道。让那副刀,那副叉,和那张托盘,带上沉默。
推开,又关上。
未完待续。。。
文章2013年12月13日刊登于渥太华《中华导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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