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十月
空悲切。
张弓拔弩的时候,我总是会留下点思考的瞬间,想如果我拨动了手里的弓,我打算让这个落点发生在哪儿。
他用撂下的空闲说了半个句子,我没接词儿。因为,天气不好的时候,口里接出来的词儿也许会跟随了天气不好。某某的说过,阴霾的时候说不出晴天的句子。谁知道,雾气腾腾后面我拴在弦上的词儿,会是个什么德行。
有一会儿,天空飘出了蓝色。
我将一只红色小鸟悬在弓上,再看对面建好的房子,尝试着调角度。心想,争取让愤怒击中所有我以为的地方。
两年前,我就开始学着搭房子,他在的时候我搭,他不在的时候我也在搭。当房子有点样子的时候,我就开始想着选什么样的家具,才可填补了这眼前的空荡。于是,沙发如期进驻房间,接下来进驻的是地毯。
柔软的。
他说话的时候,我尽量倾听。不是特别需要回答的句子,我就不回答,以便惹恼了时下这蔚蓝的天。偶尔,心中飘过去的云有那么几朵,都是带着怨言的。我就想,如果此时我不小心说出去了几朵,怎么也不会是不卑不亢的。
后面排队的那几只愤怒,有催我快点开弓的嫌疑。
我开始张弓,学着电影里某某的摆起了姿势。命悬一线的最后又想,张弓不代表我有愤怒,不开弓不代表我掩埋了愤怒。
小鸟在,愤怒也在。
回头望,我看见了电视,电话,和落地灯,若隐若现的光将影像反射,看见了平静的自己,将同样平静的床单铺平,绣上了花色。又看见他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里的游戏屏。想说,你妈!
八千里路云和月,抬望眼,只能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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