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十月
我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书包,没有说责备的话。
多伦多的冬季来得有点急,一觉醒来之后推开大门,发现雪花厚得踱不出步。又重新回到房间,又打开电脑,希望从网络中寻到最适合的扫雪方式。于是,拿出手指挑拨键盘,打出关键词,再按下回车键,便搜到了三个和扫雪相关的词:松散雪,压实雪和冰层。
这是我第一次面对,被大雪拦在门内。我觉得,挡住大门的应该是松散雪。当然,松散的下面可能埋着冰层。
说很久以前,大雪纷飞这事儿常常发生在春节。逢年如果没有雪花纷纷落下,出门都觉得少了气氛。而多伦多的大雪多数情况下发生在圣诞期间,意思就是让我在出门之前气氛一下,先扫雪。
既然是松散雪,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铲。找个平面大的,体积适中的物体,比如簸箕。铲的时候分层次,五公分 的深度为第一层,不用力;第二个五公分 为第二层,比不用力再稍微用一点薄力;铲到第三个五公分 的时候,我便发现了冰层。
薄薄地、透明地、低调地晶莹着。
于是,又转身回到室内,拿出一包大颗粒雪盐,站在门口用力抛向脚下以及远处。然后,踩着颗粒走到路边,看远处有汽车经过路面;又看轮胎碾过路面之后,车子拐弯之后,停在了面前。
他下车,问了早安,拿起行李扔在后座,又关门。之后便没有更多的寒暄,他只说出发,只说路程会很慢,只说想找个星巴克取一杯热咖啡。最后才问,我是否有其他建议。我便说想听音乐,爵士乐。
恰好,他准备了Amy Winehouse的专辑《Back to Black》。
于是,我便和乐曲一起逢雪,又逢雪花飘落,逢雪花飘落于四零一和四一六高速公路;想弯腰,想掉在地上的书包,想为何不说一句责备的话。
又想相逢,发生在抵达的那刻。
未完待续。。。
文章2013年11月1日刊登于渥太华《中华导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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