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22日星期六

一万次悲伤

续说二零一六年九月十七日

文:十月



        大褂子口里喋喋不休的,我忍了一会儿又想,我必须说:“先别说话。”他扭过头,手里的方向仍旧是继续向前。他单手扶把的功夫在当时我的眼里,也是相当的有危险。他问:“你干嘛?”我还是说:“不要说话。”

        空气中有一些烦躁,一些不淡定,一些个随它去。

        “老师讲话中。”
        “闫老师?”
        “沙老师做代表发言。”
        “老师准备了稿子,照念!很正式!”



《一万次悲伤》


        照片里有这么一幅情景,教室里有六排桌椅,铁锤选了中央一排左手靠过道的倒数第二排坐下,小冯选了隔着走道铁锤的左手边,小冯的邻桌是大个子,铁锤的前面是官丫头。按说,单从排列上你就能读出故事,那你就得事先听说一点儿旧闻。

        “大拇指一枚。”
        “大拇指两枚。”
        “大拇指两枚。”

        小冯突然冲着铁锤站起来,官丫头下意识地回过头,听见小冯说:“当年的好学生,趁着这会儿子闲,说一则当年的趣事。”扭过头的官丫头接了一句:“哟,这是请领导讲话的节奏。”小冯没搭话,继续说:“小时候,男生们是不是都很讨厌我?”

        再看旁边,大个子仿佛是没注意到小冯,他自顾地冲着手机傻乐,身后的卓子和土著的头沉不住气了,土著的头拍了铁锤的肩膀,补了官丫头一句问,:“弟弟,等会再说上市的事儿,这等你回忆往事呢。”卓子就没再言语,捂嘴也自顾地一笑。这时候大婶儿冲进教室,她的眼神儿也是冲着铁锤的方向看,她喊了一句:“都别说了,进礼堂了。”

        被大婶儿这么一喊,众人便弃了这会儿的话题,挤挤戳戳地奔了门口。便是没人去注意小冯,深蓝色过膝的裙子衬着脸色的失落,她伸手纠正了胸前的红色吊牌,遮掩了一时的扭捏。关门的那一瞬间,她又顺手整齐了一下齐耳短发的右后边耳根。

        元帅故意停下几步等来了小冯,他追了一句:“我没有讨厌过你。”小冯眯着嘴笑出了声:“这是又要约一场卡拉OK?”元帅也不搭话,拍了一下小冯的肩头。

        这边礼堂,讲台上面的石头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穿了一件银灰底色,衣服四周围镶白边的褂衫,立领。一条金灿灿的链子露在脖子外面。他手举着演讲稿,硕肥大的中指和食指间夹了一支笔。讲话的时候,微微颤动的两腮和下巴颏子上的赘肉,拨歪了嘴角。

        铁锤选了第三排右手靠走廊的座位,小冯,官丫头,卓子,三人依次坐在第二排左手走廊位置。大婶儿,土著的头,大个子等等,也都随便寻了位置。

        “元帅写的?”(激动的三张小脸)
        “字体好帅。”(大拇指两枚)
        “元帅书写的。”(大拇指三枚)
        “是的,有功底才敢摆正楷。”(大拇指三枚)

        小冯台下不留神地一个冷笑,心下琢磨:“那又怎能比较,两件白衬衣坐在一起,心里头向着太阳的往事。”想着想着,小冯眼前放佛闪出一万道光,调眼瞅铁锤的时候正好瞥眼看见大个子在雯雯耳边说话。

        突然间,她就觉得这些天的这些琢磨很快就会有着落,她接下来打算摆弄的这场是非,不过是想祭奠一下,一万次悲伤里头,有他。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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