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十月
我拿餐刀切了一小块八分熟的牛排,入口。有点硬了,再切一块五分熟的,嚼起来有点正好的感觉。每个人的爱好不同,有喜欢七分的就有喜欢八分的,最入流的不过是喜欢五分。就像我通常喜欢约个半熟脸的他,坐在星巴克的窗户边上,说点半生不熟的客套。
看着天气不错,拿了一件外衣准备出门。突然,屋顶的警报器响了几声,然后是男人的讲话。我停在门口听了一下,基本上属于例行通知,他并没有说有特别的危险,他的声音也并未越过五分的急迫。
电梯门开,看见一只半熟脸的狗蹲在里面,毛很亮眼睛很亮。它应该是扫了我一眼,然后眼神又回到电梯门关闭。我站在电梯里的那面,覆盖了半个背景的镜子面前,梳理了即将开始的步行路线。
出门沿着Don Mills向南,走到Lawrence向西,看见Leslie的时候,Edward Gardens就在那里了,并且连接Wilket
Creek Park,这是我的第一次逃离。为看,能绿的树全都绿了;能开花全都开了。为能躲开人群,穿越或者坐下,或想静静。
我选择读一会儿放在背包里的《On the Road》
这时候,电话响了我就接了。Ferdinando是前几日走在街上的时候,我用了回头的那点功夫认识了好久之前,出生在多伦多的意大利人的他。他那,有点卷着舌头我方才可以读出来的名字,让我觉得我可以读对五分。
就好像我读迪安,一个极其热爱生活的青年,喜欢设计骗局,喜欢同人厮混,喜欢生活多姿。那么,他需要利用信任,以及等等,需要互相之间的小心翼翼,或者察言观色。只要,他保持了五分的去留。
相互之间。
合上书,因为我看见了他,他说他五岁,但他总是觉得自己超越了五岁。这也正是,当年的我处在特别年轻的童年,最容易浑肴的概念。于是我说:“你五岁,但你觉得‘五’应该是很大的数字。”他回答我说是的时候,已经飞跑在五米 之外。
于是,整个篇幅的意思是说,人们之所以会有想静静的时候,不过是因为超越了五米 ,超越了小心翼翼,超越了察言观色,超越了。
最美。
文章2014年7月18日刊登于渥太华《中华导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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