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26日星期一

未经修饰

文:十月




        我在有限的人生时间里,很少与人谈感情,除非是亲情,乃不可避免地。其他的事儿或者其他的人,我只谈彼此可以赋予的。

        圣诞节快到了,想写一篇关于房地产经纪人的文章。

        今天我只说案例,因为最打动人心的只有案例。首先说,我是一位资深的,兼有独立个体的,万般热爱钻研GTA(大多伦多区域)房地产动态之这样一人。我接触的房地产经纪人为数不多。因为,从他们开口讲话的那一刻,是开始也是截止日。

        看房地产数据?我看!但仅仅是作为看一眼;实地考察? 必须脚踏实地!

      大概有半年的时间吧,我每天绕着多伦多市中心走圈。我以DUNDAS/UNIVERSITY 为坐标,大概其有这么一个范围:央街以东我止步于PARLIAMENT/FRONT;以西,沿着我心有所属的KING WEST我一直走到脚步可以抵达的最远之处Mildred’s Temple Kitchen(简称MTK)。以南是安大略湖,以北到杜邦街(DuPont)。

        MTK是餐厅的名字,周围是非常成熟的年轻人的居住社区,社区很大很丰富。

        有多丰富?这么说吧,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简单地叙述一下:同一街区,客户委托他上市叫卖的房子,远远比不上正喊售的那一所。对方经纪人打电话问:“哥们,房子啥时候上市呢?打算挂多钱呢?”

        “多钱还没合计好,合计好了就上市。”他简单地说。

        好吧!那位打电话的房地产经纪人耐心地等待了两周,又打电话过来:“哥们,房子到底啥时候上市啊?挂牌价合计好了没?”

        “内什么,很快!”他简单地说。

        委托人这时候也急,就问他:“大哥,咱俩合计好了么?”看着委托人急乎乎的脸,他大概其地说了这么一句:“你的房子从各方面看,都不及正在叫卖的那所,这事儿你有数?”委托人说是。他继续说:“等着吧,我有数。”

        他与他,总有沉不住气数的。

        不几日,街对面的房子以低于叫卖价几万成交。他呢?立马上市,上市价格又高于对面的房子几万不说,一周内成交,成交价格(后面说)?这时候,街道两边邻居们也纷纷地看不过去了,想换房的立马随便找个经纪人,纷纷地不切实际地一一挂牌儿。

        未经修饰。

        说实话,我认识的个位数房地产经纪人有几位,称兄道弟的也有几位。我就一句话:“案例决定一切,彼此不谈感情。”但是......如果,如若你与我谈了感情

        成交价高于叫价,高于街区市场价。





2018年11月22日星期四

交友不慎

文:十月


        每间屋子都很安静,我最想要的圣诞树立在客厅的一处,闪烁着两千盏小灯该有的光亮。一阵,清脆悦耳又动听的铃声响起……没有业务往来的日子里,除了有名有姓的,其他的电话我都不会接,我会听留言,遇事儿再回电话。

        零下十五度的窗外,每个爱家之人都不愿意贸然地出门儿,哪怕是最好的朋友邀约……

        “吃饭去?”
        “不去。”
        “购物去?”
        “不去!”

        “帮我个忙,我的房子正在招租,有位客人想一早来看房子,帮忙去开个门?密码锁的号码是(啥啥啥啥啥啥),九点行吗?”

        我一看时间,八点AM十分。这说明,我得赶紧开大门扫雪!我是一爱整洁之人,打开大门,眼前的停车道必须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的。

        我才愿意踩着地。

        窗外有五厘米的雪地,时候刻不容缓;但我还是会按照我乃之出门前之步骤,选一件扫雪棉袄穿好。对于,做事有计划之人,每一秒都在规划之内。

        三下五除二,穿雪地靴(深棕色的),戴铲雪手套(橘色上点缀有棕色的斑点),取雪铲(浅橘色的);任何时候,我都无法忽略色彩与搭配的存在,和其存在的必要;零下十五度。和五厘米的厚雪被除去之后,撒上雪盐。

        于二零一八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八点AM三十五分,统统地成为了历史之某一时刻。

        我当然不会穿着扫雪棉袄出门儿,选一件其他的,大家闺秀才会穿的雪天儿大衣。这点儿时候的浪费,对于做事有计划之人,每一秒都在规划之内。

        提前十分钟是我的责任,他们也非常准时。这点小事儿好像就这么地已经过去,并且有好大一会儿了。

        交友,有这么不慎?!

        可我转突然又一想,事情要往好的方向琢磨:还未万般不慎。六点AM喊我起床扫雪的主儿,今儿不是没来电话嘛!

        我又将如何,言谢他呢?

        “在哪呢?”
        “在法庭。”他。
        “您这又是参与了什么案件了?”
        “闯红灯。”他顿了一会儿。
        “刚刚看了录像,我没有闯红灯!车是在黄灯的时候通过了路口。”他补充地说。

        好嘛,那得嘞!画面赋予他的平反昭雪,终可以作为我对于他之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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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1月13日星期二

看,没学好语文吧!

文:十月


        偶尔地,我 也会沮丧。我便想着:“世界如此多娇,有功夫沮丧不如煎一块牛排吃吃。”然后,突然间地在吃着牛排之时,我又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无限期待。

        去年,刚刚入住别墅。什么扫雪,铲雪,撒盐等等,都乃为心间充满喜欢,喜悦,喜气洋洋。我曾经这样评判生活:“哇,你好吗?我很好!铲雪比我更好,更具有活力和生命力。”然而,幸福来得太突然的后果是,我喜庆于一时之喜欢。

        我没有猜中的是后来,心中就想着一件事儿:“地里的活太多,雇人干活太贵,搬家乃刻不容缓。我要搬家!!!”

        偶尔地,我也会见见旧人。我以为,好久没见面的老朋友,那见面以后得感觉多亲切呀!和煎一块牛排吃吃几乎是意义相同。约好了日子,GTA地区的某间星巴克。老远地,我就看见旧友买好了咖啡等着我来。

        我随便说了几句,他也随便说了几句。

        有点儿前几年性格不合,突然间:“咋感觉可以重新开始呢!”就这么着,我俩在各自的感觉中,仿佛又重新开始了,谈合伙搞事业。大方向一致,性格又合适了!开始不了就是对不起眼前的这杯拿铁。

        怎么说呢,性格不适合的俩人,哪怕是多年不见。

        他没变。还是各种在我眼里特别低级的做事手段;我也没变。还是各种:“阿里钉钉?对不起,我试用了一下,卸载了。”“啥?QQ我早就不用了!整天看微信群的消息就是浪费生命。谢谢你把我移除吧。”

        六年不见的旧友,又不联系了。

        窗外,大雪纷飞的。我切了一块蛋糕,沏了一杯果茶,壁炉的火焰烧得正旺,皇后乐队的歌声占据了整个房间。我翻了半天,找出了站在冰上跳舞也摔不倒的靴子,和雪铲,雪盐。“与人相处不如俯首于自然!”你猜对了,我要铲雪。

        我写了这么多,看瓷实眉目了吗?

        我其实不是想告诉人群,牛排有多好吃;铲雪后撒上盐是多么地愉悦脚底。也不是告诉人群:“我要卖房,卖房,彻底放弃GTA北五环外的生活!我是属于多伦多市中心的。”这不是我的真正的意思。

        我真正的意思是告诉他:“学好语文,可随时诉说心有所想,心间之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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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1月8日星期四

七点半

文:十月



        清晨的一缕曙光爬上窗台,街道上传来卡车的轰响声,停车启动,停车启动。睡眠中的我仍然在温暖的被子里感受出房屋的抖动,我被卡车的第一声停车隆响震醒。最早经过的卡车是收集剩余垃圾的,包括食物垃圾和纯粹的填埋垃圾。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进洗手间打包垃圾,下楼抄起厨房的小绿桶又是几番折腾,三十秒后三个颜色各异的垃圾桶和两个黑乎乎的塑料袋整齐地排列在停车道口。

        卡车距离我家还隔着一条马路,此刻正在收集单号门牌的垃圾。小风习习地打着地面,隔壁的韩国人遛狗回来,问我:“你就穿着短袖?”我冲韩国人和他的狗笑笑:“我就是放个垃圾。”

        “哦,早上好。”他顺势哦了一声,又互相问好,带着他的狗去了后院。

        七点钟的天还半黑着。对于有早起习惯的人来说,七点已经是迟了的早晨。无论这会儿你是去赶着通勤,还是打算坐在落地窗前面吃个早餐,抓紧时间做该做的事,也不要重新回到床上,重温假装也寻不回来的旧梦。

        我把咖啡豆放进研磨机,架上煎蛋的铁锅,取了一片吐司,就着铁锅煎蛋后的余温,又切了一小块黄油放到吐司上面。餐桌被阻隔太阳的晨色照亮,乌云在阴天的催促中挪动步履。

        我中意的白色盘子,同样是白色的沉甸甸的茶壶茶杯,和点心盘,被餐桌上摆着的假花儿衬托出粉色的侧影。

        通常情况下,我是不吃培根的。但今日我决定破例地煎一条吃吃。“为什么不呢!如果你的早餐想法里,蹦跳出吃一跟培根的幌子……”我很喜欢在清晨的最初阶段,落实最初跑进刀叉间的一个小愿望。我不想拒绝我的愿望,而稍后的跳进游泳池里游个二十圈,便可以消除我对于卡路里摄入量的斤斤计较。

        咖啡壶传来嘟嘟的鸣声,伴着苦涩的香味儿飞向餐桌。点心们和车道口的垃圾桶们一样,整齐地排列在位置上,候着知道。我举起刀叉,与食物几番搏斗,几番交融,几番滋味,又一番回味。

        卡车停车启动的声响,已远去。

        七点半的多伦多充满了各种想象,无论是走在通勤路上的人们,还是坐在餐桌面前的我,心头都渗着对生活期盼的意犹未尽,想退,想尽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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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07



2018年11月6日星期二

喜欢他

文:十月



        猛然一睁眼,发现四下异常安静,有一种,非常享受异常安静的幸福感。我享受了几秒,觉得不应该沉浸于此。起床,疏整齐头发,看窗外,黑压压地静。

        “嗨,生日快乐。”他发过来的一条信息,被我视为无视地删除掉。然后,我挥了挥记忆,想尽快忘记,尽快忘记他说的生日快乐。“爱说话的人!”我这么评价这被删除的记忆中的人。“忘记他!永远,就是永远。”我告诫自己有些软弱的意志力。

        七岁的时候认识的他,我给他起名隐居士。

        有一回早起,我在上学路上胡乱地溜达,突然看见他从楼单元里窜出来,双手插兜儿,头低得很低地匆匆走过。我觉得他应该和我打招呼,他明明看见我了。但他没有想和我打招呼的意思,我当然也不可能主动地和他打招呼。

        “嗨,二牛。”他被喊住了。

        他被迎面的一个同学喊了停,他俩走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我走在他俩后面,他们嘀咕什么我没听见。现在回忆起来,30岁以前我压根就没听见过他的声音。每次遇见他,都是面对着他俊朗的样子,默默地琢磨我和他的未知。

        隐居士的爸爸和我爸爸是同事,每次爸爸带我去他家拜年,都是他哥哥和我们讲话,他躲在哥哥后面,要么站在门边上看着我们,要么就是低头哪也不看,然后急着回去他自己的屋里,关起门。

        我给他起名隐居士。

        偶尔,我也会找个去他家的理由,就是想看看他这次和我说话不说话。爸爸要送个文件的时候,我都是要求主动跟着,或者是要求我独自去送。当然,我肯定是喜欢他的,他年长我一岁,他很英俊。

        就这样,我们的关系在沉默不语中,在他父亲去世以后,结束了。

        多年以后,我在职场重新遇见他。而这次,他留给我的感觉是他太健谈了。由于在不同的部门就职,我只见他和其他部门的女同事聊个没完没了。但他每回看见我还是不打招呼,低头过去,哪怕是我们面对面地眼神遇见。

        “听说,老牛家的小儿子有好多的女朋友,还有一个都找到家里来了,可是了不得……”大院里的邻居阿姨,逐一地来我家,和我父母说他交女朋友的事儿,也许是当年的他太风流,也许是大院太保守。反正,他是大院里唯一一个,被众多阿姨传言的对象。

        最后的一句传言是:“女孩子都为他怀孕了,他还和人家吹了。”这以后,随着工作的变动,我们好像是彻底失联了。直到又是多年之后,我在校友会上和他见面。这次,他开始和我说话了。

        “小月,我一直喜欢你。”他说了很多,说了特别多围绕喜欢我的话。最初听见他说喜欢二字,我好像落实了我也喜欢他而没有白搭这件事。其后,他描述了他的生活,以各样的身份穿梭于同学之间的事情。插空儿,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喜欢说话?”

        “我是为了活跃气氛,说给你听。”
        “可以现在不说话一会儿吗?”

        他说行,但两秒后他仍是一直说,一直说,一直说。作为更喜欢洞察一起的我来说,他就是太健谈了。我开始头疼,一直痛,一直痛;在我们分别的好几天之后,只要每次他主动地在微信上和我讲话,我就开始头疼。

        “我喜欢不说话的他。”我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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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二房

文:十月



        有一天我妈和我说:“你姥姥是姥爷的二房太太。”我嗯了一声,我妈继续说:“好多年前,你去河北见的那个姨姥姥,其实就是你姥爷的大老婆。”我妈和我说这事儿的时候,姨姥姥早已去世了。

        由于我的出生,姥姥被我妈从东北喊来北京照顾我。姥爷不喜欢住额外的地方,就让姥姥一人过来,他时不时地来北京一趟。每回来,姥爷都感觉北京没有住自己家里舒坦,我妈我姥姥也留不住他。

         “那…..她怎么没和我姥爷住一起?”我问我妈。

        “她后来就走了,和你大姨一起住去了。”我妈有一种打算把整个故事都和我说清楚的欲望。她继续说:“姨姥姥生了你大姨,也就是我姐姐;你姥姥生了一个儿子和你妈妈我,我哥哥你没见过……

        “我亲舅舅,他现在在哪?”
        “你舅舅上大二的时候,自杀了。”
        “为啥?”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学习压力太重吧。”

        暑假的时候去大姨家,见过姨姥姥一次。临出发前,我妈和我说:“大姨家还有个姥姥,你要叫姨姥姥。”当时,我确实没明白大姨家咋还有个姨姥姥。每回大姨来北京,也管我姥姥喊妈妈。

        姨姥姥个子不高,不胖不瘦的,面容端庄大气,她和蔼可亲的样子容我记忆犹新。她和我说话的次数不多,在我的印象里,她确是很温柔:“你是小月?”我点头。“多住几日,让你姨父带你四处逛逛去。”

        “妈,姨姥姥是因为生气走的?”我妈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她还继续说她想说的:“你姥姥以前和你姥爷每年都过去看望她。”我妈顿了一下,然后她可能觉得我是她闺女,也不是外人。

        “也不能说姨姥姥是因为生气才走的,不过她肯定也是和你姥爷生气了。”
        “自从你大姨去了河北,她就跟着大姨一起走了。”

        我不记得我姥姥去河北看望过姨姥姥,姥爷也不去。

        “渐渐地,你姥爷后来也就不去了。”我妈说。

        姨姥姥去世的消息,我是听我妈说的。大姨打来电话说:“姨姥姥去世了。”我妈告诉了我姥姥,我姥姥也是嗯了一声。那时,距离我姥爷去世已经有几年了。我就知道,直到我姥爷去世,姨姥姥也没有回去看他一眼。所有的丧事儿都是我姥姥一人操办。

        现在想起来,也许这就是女人对夫君的‘永远不能够原谅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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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昏迷了(四)

文:十月



        老夏还有一位好朋友,我也见过。现在处于和老婆分居的状态,没有工作没有收入,住在老夏的另外一套房子里。我问他咋又把房子给人了,他说人家对他有恩情,他得报。除了这两套房子之外,老夏还有一套房子出租,他自己住在父母留下的房子里。

        老夏的这两位好友,之前的日子里几乎是不说天天,但是隔天是肯定得和老夏见面的。每次我去老夏家里看望他,他的这两位朋友至少有一人总会在他身旁。老夏说他俩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过他。

        我想,之前的最困难时刻,老夏起码还年轻,还是公司的老板。但是当年的再困难,也比不上如今的昏迷困难。据司机每天发送给大家的病情报告看,老夏脑部手术就做了2-3回,最初是因为心脏手术引发的昏迷。住了三个月的ICU,最新的消息是目前可以根据医生的指令眨眼,眨几下眼。

        但还是说不了话。

        当时我联系过司机一回,老夏昏迷的第二周,我正好在北京。我说告诉我一下地址我去看看老夏,司机说老夏嫂子说现在不方便看在ICU,让大家都别去。我想他当时没告诉老夏嫂子是我要去医院,他说的是大家。

        我回多伦多没几天,老夏嫂子就急乎乎地开始找我,见面说是不是更清楚。

        我这么想着,司机那边又发来了老夏最后的病情报告:老夏今日已转入神经内科病房,结束了长达一百天的重症监护室的抢救与治疗。目前主要是高压氧,上下肢和吞咽,呼吸的康复以及电疗和蜡疗等治疗。鉴于老夏的生命体征平稳,有关他的病情报告就此告一段落。衷心感谢三个多月来各位朋友热心支持与关注。

        那老夏多伦多的房子呢,转让的情况又如何?来自老徐的消息,东东没有提买家是谁,也许是他自己,也许是司机。价格还是2014年的购买价格,律师费是要从退款中扣除的,还有他自己的经纪费。按老夏嫂子的说法,退了就行了。

        我也是比较了解老夏,如果他是清醒的并且可以处理房产的事,如果他不想继续持有多伦多的这套公寓,他也是愿意接受平价出让的。

        不过,我还是想多说一句话,既然老夏的现状东东和司机都清楚,并且他们应该更知道他未来还是需要很多钱来支持康复治疗,那么就算是付给老夏一个市场转让价,也不枉费老夏对朋友曾经的付出。

        说到付出,我至今不认识除老夏之外,为朋友付出更多的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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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昏迷了(三)

文:十月




        20142016年这两年,多伦多的公寓价格基本上是变化不大。大变化在2016的下半年。要知道,20168月份53万买的市中心公寓(央街靠近BLOOR大街这种位置),豪华一点的楼盘现在的价格是91万加币。所以说,我给出的转让参考价65万是已经是谦虚了。

        老夏昏迷了,我对东东不了解。就知道当年他来我们公司面试,被大老板拒绝了,当时老夏是二老板。至于他怎么和老夏成了朋友,那我不知道。我不了解东东,但我了解多伦多市中心的公寓价格。所以,我尽可能地把我知道的信息告诉老夏嫂子。

        老夏住ICU一个多月了,转让房子的这钱希望可以作为补充。

        我把这些信息统统打包给了老徐,老徐半夜也睡不踏实,看见信息后觉得终于可以踏实睡一会儿了。等早上七点去老夏嫂子那汇报去。不过在睡一会儿之前,他有个疑问。其实,他的这个疑问我也有,他不讲出来我肯定也不会和他提。

        老徐说,老夏的司机天天和东东联系,通报老夏的病情;这位司机天天都跟着老夏嫂子去医院,他们天天见面,老夏嫂子肯定问起过东东是谁,最后才会问到老徐。急乎乎地找我这件事也是老夏嫂子问司机,司机说我在公司群里。

        那司机咋就没和老夏嫂子说他认识东东呢,非得从我这转一圈,他再给联系方式。这事儿有点儿说不过去。除非是老夏不想让他嫂子知道多伦多投资房子的事,让司机别说。那也不对呀,老夏嫂子都说了,老夏昏迷之前告诉她联系东东退房。

        还有一件事儿,东东既然已经找到买家了,那就算是老夏昏迷了,那买家不急着过户吗?他可以通过司机转告一下老夏的家人,告知房子的进展。还有,当时老夏的情况非常糟,非常有可能醒不过来,我甚至觉得他可能就这么地走了。

        老夏嫂子找东东找我联系退房这事,发生在老夏昏迷一个月以后。

        我和老徐随便分析了几下,他就去睡觉了。早上的时候老徐告诉我说已经和老夏嫂子汇报完了,如果需要我帮忙会再联系我,老夏嫂子说非常感谢我。至于房子的后续,我没有继续跟进,老夏还是继续昏迷中。

        说几句老夏。

        老夏一直单身,身边的最好的朋友之一就是这位司机。老夏在职的那些年,一直个人雇佣这位司机。他当年和司机说过,如果想做生意他出钱。但司机应该了解自己的能力,所以就一直没拿老夏的钱做生意。

        后来老夏改自己开车了,司机后来靠什么钱生活我也不知道,反正肯定是没有工作。是不是老夏给钱做了生意什么的,我也一直没和老夏聊过司机的事,所以都不知道。就知道一件事,老夏送了一套北京的房子给司机。

        北京的房子什么价格,全款买的,大家心里头都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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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昏迷了(二)

文:十月



        我让老徐先去睡觉,然后我开始找东东的联系方式。

        我把我能想到的,恢复信息的各种办法都用上了,就是无法找到这个东东的联系方式。我想不起来他的英文名字了,如果有英文名字,在谷歌上搜索他就会有信息显示,因为他是房地产经纪人,他会发布广告信息,但名字会留英文的。

        折腾了一小时,我几乎已经放弃了寻找,就想和老徐说对不起,实在是找不到东东了。然后我想不行啊,除了我还有谁能联系上这个人呢。我也不知道咋想的,就去单位的微信群里喊了一句:谁有东东(大名)的联系方式,告诉我,老夏的事儿。

        过了十几分钟,天天把东东的电话号码发给我了。

        天天说他不认识这个东东,但我们的另外一个同事,好几年以前也是因为老夏的缘故,留了一个这个东东的电话号码,希望号码没变。那位同事让天天把电话号码转给我,她没亲自转给我,也是因为我和她之间发生有其他的故事,这个故事我就不提了。

        并且,这位前同事留给我的东东的姓名是他的英文名字,理查德。

        我大喜过望,即便这个号码是错误的,我也知道东东的英文名字了,横竖我都能找到这个人。我拨通了电话,对方喂了一声,我听出来他就是东东。但我还是按照步骤问了他一句:“是东东吗(全名)?”他说是。

        我说还记得我吗,我是小青。他非常冷漠地说:“不记得了。”我说没关系,我是老夏的同事,我打电话是因为老夏房子的事。他现在一直昏迷,他嫂子找到我,让我帮忙联系你一下,老夏昏迷之前应该和你提过退房的事。

        他纠正我,说不是退房,是转让,他已经找到买家了。我说方便给我你的微信吗?我转告给老夏的嫂子。他说不方便,说老夏的司机有所有他的联系信息,并且他们俩天天都有联系,老夏的司机每天都把老夏的病情报告发给他。

        “你就告诉他嫂子,问他司机要我的微信号。”东东。

        我说好,那再见!就挂了电话。然后我上网搜理查德(东东的英文名字),获得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照片,和经纪公司等等的信息一目了然。打包好信息,给老徐发了过去。这时候世界杯决赛结束了,法国队取得了金牌。

        但事情还没有结束,我得把我脑子里记住的那些关于老夏房子的信息,总结一下再打个包。

        2014年上半年买的一居室,多伦多市中心央街上,接近Bloor Street面积大约550平方尺左右,当时的购买价45万加币左右。他属于海外买家,应该已经交了35%的首付给开发商,老夏告诉我交付时间是2019

        按照现在的价格,如果转让,我不知道楼层和朝向,但是按2014年的这个购买价看,当年就属于不便宜,所以楼层和位置都不会很差,不会是低层不会是朝北。所以,转让价再怎么让,都不会低于65万加币。


http://canadachinanews.com/2018/10/e-reading-october-26-2018/


老夏昏迷了(一)

文:十月



         老夏昏迷之前和他嫂子提过一句退房,只留下一个联系人小名东东,然后就昏迷了。

        老夏肯定是没有购房合同等等的文件,他自己买的什么房他都不太清楚,就知道位置在多伦多市中心,我问他多少钱买的,多大面积,楼盘名字,他统统说不知道。后来由于我的一再追问和各种指导之后,他说嗯对,好像也是四十几万的一居室。

        为此,他还真去问了帮他买房的经纪人东东,返回头来告诉我了楼盘的名字,我应该是当时听完当时就没记住。

        老夏昏迷之后的有一天,天天在单位的微信群里呼唤我,让我看见留言赶紧和他联系。我当然是没看见留言,我正在看世界杯的决赛法国队VS 克罗地亚队的比赛。

        当然,再忙的我也会打开微信看一眼,除非是重要的人或重要的信息。除此之外,都世界杯决赛了,谁谁的有什么事找我,我都赋予缓一缓再回复。这时,我看见一个加好友请求的留言:“我是天天。”我心里这个奇怪,他咋地突然加我微信呢,我心里头想着,然后顺手看见了群里的留言。

        加了天天的微信,他说他找我没事儿,他哥老徐(也是我的同事,兼老夏的同学)找我有事儿,让我加他的微信。就这么着,我带着各种联想加了老徐的微信。

        老徐开门见山,问我知道不知道老夏在多伦多买房的事情,说老夏嫂子问他关于房子的事情,问他谁是东东,他都不知道,他觉得我应该知道。所以,才有了开头的天天急急忙忙地找我这件事。

        我和大部分的前同事们,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单位的微信群,好几年前偶尔说过一句话什么的,私下里没有私交。但我和老夏会私下联系,见面,吃饭。老夏是我曾经的老板,既然是他家里人有事找我,世界杯决赛什么的我都可以暂时地不看了。

        我说我认识东东,并且2016年老夏来多伦多的时候,他借宿在东东家几天,当时我去过他家接老夏出门购物,后来我和老夏和东东还一起去过一家西班牙餐厅吃饭。东东开车先接上我,然后带我去看了他帮老夏买的那个楼盘的位置。

        但这些地点,和房屋的位置名字等等的我都没记牢。

        东东的各种联系方式我曾经都有,微信,联系电话,家庭住址,但我早已删除了东东的所有联系方式。原因嘛,就是老夏离开多伦多后,他有事没事的天天给我打电话,我觉得特烦,不接电话几回他也就明白了。然后,我觉得留着这点信息多余,就删了。

        谁知道现在老夏昏迷了,他嫂子又是急需这些信息。

        我问老徐事情有多急,他说北京时间第二天早上之前,我要是能联系上这个东东,赶紧告诉他,他答应老夏嫂子天亮后给她回信儿。我说好吧,你等着我的信,先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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