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30日星期五

急诊室(一)

文:十月




        “要租床位吗?”
        “要租床位吗?”

        一位年纪约60余岁的老妇女,貌似是急诊室里的过路人,当她经过齐鲁身边的时候,停下脚步,连续问了两次:“要租床位吗?”

        “哥,她好像和你说话呢。”婷婷。
        “要租床位吗?30元一晚。”
        “不租。”齐鲁。

        老妇女见状,不再继续追问。跟随她身边的有两位年纪较轻的女子,她们几个留在原地对话。齐鲁回了一下头,他想仔细打量一下老妇女的模样,他看到她有暗黑色的皮肤和眼角堆积的皱褶。

        “哥,这是水杯,你留下盛水喝。那边有饮水机。
        “不用,我买水喝。”
        “拿着吧,能接水喝干嘛非买。”
        “好吧,好吧。”齐鲁。

        急诊室的家属休息间里,摆满了行军床。床铺挡在座椅前面,床铺和座椅之间的通道被挡得严严实实。如果你没有租床位,那么你就连座位也没有。你想,你怎么可以把脚放在人家床上。还好,第一排座椅前面的过道宽一些,还有六个可以坐人的座位。

        “爸,我先租个床位,您再走。您帮我看着背包。”小伙把背包仍在空床位旁边的座椅上,转身去急诊室的走廊里,寻找提供床位出租的老妇女。

        “我告诉你啊,明天早上把床位收起来。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自己带来的床,不要说租的。医院不允许我们在这里做生意。”老妇女。

        “好。”小伙。
        “您有枕头和被子吗?”小伙。
        “你等等,我去拿。”老妇女。

        床铺的上有铺好了的褥子,很快,老妇女拿来了被子和枕头。

        “钱给您。”小伙抬头看着父亲,父亲掏出30块钱递给老妇女。
        “给你留点现金吗?”父亲。
        “不用了,我买了好多零食,不要钱了。”小伙。
        “明天上午你妈来。”

        齐鲁坐在剩余的六张座位的其中之一的座位上看书,老妇女收了钱,凑过来问了一句:“坐着不好睡吧?”齐鲁没有搭话。他合上书,走出家属休息间。

        急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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