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十月
我敲门,亨利说你干嘛不喊一句:“买货的来了。”
支支吾吾和光明磊落。支支吾吾就是窗户上糊了一张纸,一个女人拨开一角露出眼睛,发现不是追债的。
戴维说出差,说要去看一个以前的女友。我猜不出来他和她这会儿的感情温度,但我猜出了他的邮箱密码。我拨通了他以前的女友的家里电话,问他在吗,我说我忘了支付密码,他问:“你怎么知道的号码。”
马丁让我看他刚刚收到的手表,但我发现手表的邮寄单上有他的住址。桌子上有一支笔和一本记事条,我撕下了一张。
人总是有疏忽的时候。
三年了,自从我挂了她的一个不冷不热的电话,我就再也没有接到过她打来的电话。我努力回忆我是否做错了什么事,但我真的是不觉得我有疏忽,特别是对她。而突然,三年之后的有一天她打来了电话。
午夜点儿,说出口。
多多拨通了我的电话,问她可以回家吗?说她明天再来加班。半个小时的活,她搭进去一个周五的八小时之外。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所以,我说你趁着天还没黑干净,快点儿回家。
不要破坏疑惑。
我担心,和马丁的见面会成为期待,成为难得一见。但我还是决定离开,从天不亮到天黑,到期待每一天。只要还想让未来有所期待,就不要让难得一见成为累赘,成为拖累离开的借口。
我确定犹豫,是不是应该对着大门喊一句什么。
光明磊落就是窗户上糊了一张纸,一个女人拨开一角露出眼睛,亨利对女人说:“我不是追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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