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十月
远远看见,从渔船上跳下一位年轻女子,将捕捉在网兜里的鱼,整齐地码放在白色的,大得只有用托住才可保持平衡的盘子里。然后,她走过来站在桌子面前,和她托盘里的那些个鱼,和她托盘外的那些个说词。
而,忽然之间。
我看见了我想要的,他看见了他的。而,忽然之后,我们便失去了重新选择的权利。即使是食物,即使是MASI,即使是盘旋在耳根处那么娓娓而来的曲的旋律。即使是,伙计操着意大利口音,说出他口的那句Ti amo。
在,盘旋之后。
带着,被他附在耳根处的痕迹,一心只想着抛开毫不犹豫地坐下,抛开被恰当服从过的尺寸,抛开座位和桌面之间的距离,抛开侧身才可以经过的间隔。而留下,仍旧被独自踩得的阶梯,和侧身离开之后。
我的倾斜。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落在肩上的手,是男人的。而我,顺手擒住了另外一只想要对我开枪的手。黑暗中,竟然没遇见一个靠得住的男人告诉我,夜半三更,子欲何往?耳闻有 先生曰:“上了膛的枪才瞄的准。”
于是,我用手指拦住枪口,对他说了一句有情节地潜台词:“让炮火来得猛烈一些!”
古有木兰从军,昭君出塞。今朝问子何所思?子曰:“认投。”
远远看见Joso’s Restaurant的彩色小门,容下了侧身经过的两人。让我在惊慌失措的那日,记住了被他擒住双唇时的心潮澎湃,记住了迫在眉睫的一刻他问的那句,何去何从?
汝曰:“子何往矣,吾往寻之。”
未完待续。。。
文章2014年3月14日刊登于渥太华《中华导报》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