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十月
天很黑,还下着小雨,但我仍然邀了约翰。
那是一家韩国人餐厅。人不多,但也不少;菜不好吃,但也不难吃。那天,我没有难得的饥肠辘辘,我只是别有用心地,想听听约翰讲述他经营餐食的见地。
他开始给我讲算数题。
一张桌子加上四把椅子,就是四个座位,假设有效座位是二。屋子里面有二十张那样的桌子,加上八十把那样的椅子,假设有效座位是四十;和另外的三张双人桌子,三张六人桌子,假设另外的有效座位之和是十五。
三十分钟翻回台,在最有效的三个小时之内,还有余下的略显清闲的五个小时。
我的算数能力,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有限。我只是有幸地,让脑子里面仍然残存了一点,逻辑整合的思维能力。所以,我能听明白他最终获得的那个数字,和他想从数字中陈述给我的意思,即便我忽略了算式的中间过程。
天不黑,也不下雨,我应下了见面。
车子开过来的时候,看见他挥手,斯文戴眼镜的那种。他语不多,客套不多;笑容不拘,不谨,也没有令人多虑的别有用心。
至少,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那是一家四川人餐厅。坐下的时候约翰开始说话,话说多伦多城里头,几家像点样的中式餐厅。我不记得,自己对约翰说过怎样的回敬。我只是,没让自己在初次见面的那天,显得特别多余,在我碰翻桌角一方,唯一的辣椒小罐之前。
在万水千山之后。
我仍然不能完全明白,到底从哪一刻开始,我对约翰汇集了涵盖了情节的情结。在他容下了,我的破坏性行为的那刻,还是在有一片清晰的油渍,分头践踏了让他人可以看清晰的,衣裳前襟的那刻。
而难得地,我仍然显得了无辜。
可以,让他在若干月份之后,用他布置的算式解答了我的明白。在推杯换盏之余,我想,我有点悟出了包容的缘由。
我并没有破坏,物与主之间本就存在的主次,和主次之间原有的规矩。便是让客人容下了我的不知,Giuseppe容下了我的不解,约翰容下了我的不宜。
于是,我们都期待从今往后的继续,直到让相互之间的存在显得,有意思。
容,不容易。
未完待续。。。
文章2014年1月31日 刊登于渥太华《中华导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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