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26日星期一

《和你在一起 I'm With You》(十五)

文:十月


女人的一生中总会遇到男人,无论他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或者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其中都有它的道理。

第一次见到他在教室,小伙伴们是否被惊呆了我不知道,因为他真的很帅。不是脸长得很帅,也不是衣服穿得很帅,而是他把扫把递给我的时候,有很帅的眼神,很帅的样子,和一句很帅的话:“今天我当值日生。”

第二次见到他在打开书的那天,星星寥寥地句子前言和后语说的是两件不相干的事儿,说想坐在长一点的椅子上读书,说有一张许茹芸的唱片。

回忆的宝贵之处,在于它的短暂和无法停留。当我还沉浸在《River of Love》的时候,Hamed突然间用手指改变了去向,一首《Desert》将故事中的人物和情节带进知途,唐突之后的去留成为纠结。

最后一次见到他在关口,外面有该刮起的风和该下起的雨;里面有不该挥起的手臂,和不该说起的那句很帅地话:“我选择的离开,不是为了回来。”紧随其后的便是那曲《Escape》。

曾经以为自己不需要爱情,在那个年龄,那一时刻,那一天。经过了挣扎。

爱情在的时候,我在,
爱情走的时候,我还在。
直到看不到踪迹,却仍然
在乎地透不过气。

门敞开的时候,我在,
门关闭的时候,我还在。
直到看不到世界,却仍然
妄想地猜着未来。

春天来的时候,我在,
秋天走的时候,我还在。
直到雪花花飘落,却仍然
被回忆暖了心怀。

总有一些爱情,在我们贸然地回首之后,被怀念;总有一些怀念,在我们无端地重逢之后,被解读;总有一些解读,在我们委婉地娓娓道出之后,被颠覆。

Who is Cindy》诉的是永恒。


未完待续。。。


文章2013年8月30日刊登于渥太华《中华导报》

2013年8月19日星期一

《和你在一起 I'm With You》(十四)

文:十月


有人说,所有漂泊的人生都梦想着平静、家和杜鹃花,正如所有平静的人生会幻想伏特加、乐队和醉生梦死。我暂时不需要醉生梦死,但我需要在伏特加里放点冰块,然后把自己放进有点节奏感的音乐里。

Hamed来自伊朗,他谱曲,为电影和音乐剧。他的办公室不大,但无论是墙面还是桌面,都摆满了和音乐相关的东西。多数情况下,当一个艺术家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除非他留着长头发或者卷发,否则很难猜出,有着坚毅面孔的他也能谱出《Nocturne》,一支温柔得可以夺命的小夜曲。

他说这支曲子是他的最爱。

接下来的是《Sound Of Vancouver》,走的还是温柔的路子。曲调由低处开始缓慢地向前抒情,于是我开始走神儿,开始在平静中冥想。而突然间窜上来的一段强音,有点故意想打断冥想的意思,于是等待,等曲调重新降下来之后再回去。

往往,音乐带给人的力量不是藏在最开始的那个音符后面,而是藏在尾音的后面。因为在那一时刻,情绪还没有被抒发干净,而音乐停住了。如果那还是一首让你动了情绪的曲子,那么尾音之后的停顿就不会是空白的,它会停在那里,等待听曲子的那个人开始正经地掏心掏肺。

我掏出来的事件发生在若干年之前。

五月的温哥华仍然有寒气,但郁金香已经铺天盖地地填满了街道的每一个角落。那个清晨,沿着码头走了五个来回之后自然而然地忘记了来时的路,说不出从哪里来,也说不出想回到哪里,直到看见坐落在Gastown的蒸汽钟,和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个他。

然后我想到的是平静、家和杜鹃花。


未完待续。。。


文章2013年8月23日刊登于渥太华《中华导报》




2013年8月12日星期一

《和你在一起 I'm With You》(十三)

文:十月


每个人心中都有很多条连接线,有时候连接的是亲情,有时候连接的是友情,有时候连接的是爱情。而还有一种情绪,连接的当下有点说不太清楚,比友情多一步,比爱情少一步,如细雨婆娑不知,如庭院朦胧不觉。

而无论是何种连接,牵扯出来的都是情结。当情结面对人生,当人生面对转折,当转折面对生存的时候,我选择的离开,不是为了回来。

渥太华与多伦多的连接线是四一六高速公路。从Bayshore出发上四一七高速往南接四一六高速;在BrockvilleCornwall之间的Prescoot接四零一高速,再沿四零一往西行就会抵达安大略省的多伦多。

Andy租了一辆小型搬运货车。第一批入驻车厢的是那些必须带走的东西,比如我的两只手提箱和一本沉甸甸地烹饪手册;然后是那些Andy舍不得丢下的东西,包括好几箱子的书和读书笔记;然后之后的空间尽管所剩无几,但仍然属于Andy,他不得不在舍得和舍不得之间取舍,直到空余被舍不得填满。

之前曾经出游去过多伦多,为的是消遣。这次略有不同,寄希望那里可以成为之后的安身之处;曾经羡慕奔波于城市街道上的外地青年,承想有一天可以成为其中之一,感受一切从零开始的喜悦。而喜又从何来?抛开甜酸苦辣不琢磨,脑子里闪烁着对未知的猜测和想念,想如何地而无中生有。

车轮动的时候开始消极,想对大城市的恐惧,想行李扔在地上之后,看大街上一个熟人也没有;想如何才可以自某个时刻,想不干嘛我就不干嘛,想不去哪我就不去哪;想那些被我舍得的舍不得,想今天之后,我能知道的所有关于你的消息,就只有天气预报了。

我来的时候,你在,
我走的时候,你还在。
直到远离了视线,却仍然
以为相遇就在前面。

剪得断,理不乱,却有离愁。


未完待续。。。


文章2013年8月16日刊登于渥太华《中华导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