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十月
初到渥太华那天是个午后,每条街道都显得肃静。从疾驰而过的车窗内放眼望去,感觉每一栋映入眼帘的别墅内都隐含神秘。
位于1490 Heron Road的公寓窗前,有一棵身材不算伟岸的枫树。我被深红色树叶下面突然窜出的一只松鼠诧异到微笑。当它从树枝的另一端跃到我面前的时候,真正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命运让我选择了漂洋过海。
还记得第一次搭乘OC Transpo公交Bus。站在候车室里想让眼睛看明白墙壁上张贴的交通图。然而二十分之后,我仍然没搞明白那些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地名到底在哪里。我无法想象地图上标定的时间和Bus的进站时间怎么会那么一致。然而最终,在真相面前我不得不信了人定胜天。
我的第一位朋友叫莉莉,十年前她嫁给了一位法国男人。也许西方文化不小心融合了原本的中国文化,使得她赋予我亲近感的同时也给予了我距离感。两种感情夹杂在一起,我只能选择其一。若即若离的友谊注定不会地久天长。
渥太华的寂静让人不敢在陌生中久留,于是我想象出很多种离开的方式。值得庆幸的是我没有期待可以登上诺亚方舟,一张单程的长途车票也可以让我逃离。取票的过程看似简单之再简单,当询问以及请求答复这两件事放在一起的时候,发现说英文也可以让我在寒凉的冬季里感到热浪侵袭。
人的矛盾之处在离开后开始体现。原来寂静那么值得想念。
多大的城市都可以从容的找到家,多窄的街道都可以找不到车站。终于,辗转之后回到了温暖的家。报个平安还需自己找到熟人和办法。
选择来加拿大并不神秘,而居住在加拿大却是神秘莫测的。好像是飘忽不定的诺言,神秘之处在于抓不住实质性的东西。看起来似乎是一切皆有可能,实际上有可能的一切尽在无法预料之中。
每个人都会有想象和期待。希望明年的那个冬季,我可以站在洁白中观望雪花铺满Ottawa River,在寂静中感受皆有可能。
文章2012年12月7日发表于渥太华《中华导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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