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9月30日星期日

《鹅,鹅,鹅》

文:十月


周五晚间是个雨天,Niagara Falls周围的街道上行人不多,直到进入Casino的大门,才发现人声鼎沸其间。事实上我喜欢赌博,因为输赢都是真的。如果提前让自己把适可而止的意思想明白,这场涉及输赢的游戏就会成为娱乐。

Black Jack是我喜欢的牌局,因为这场牌局还涉及了数学好不好的问题。如果我问你2751.5倍是多少?告诉我答案之前,你只有5秒钟的计算时间。记住,不许带着计算器出场。

Joseph说今天是我赌牌的日子,他想看看我在二十一点的牌桌上是个什么样子。而其实,我也期待着这个答案。

围大厅转了一圈,磨磨唧唧的四处张望一阵,凑够了思考的时间。于是停在一张Min.15的桌子前面观赌。这时,一位外国夫之妻礼貌地让出一个座位,我被半推着坐下。身姿斜着的时候Joseph便已经把第一手赌资推倒了Dealer面前,于是我算是冲上了阵地。

我有个决定,让每份赌资保持在最小数字15刀,如果遇见K我不加注,如果遇见A我也不加注。实际上当看见A的时候我的心也冲动过几次,只是手脚没有行动。为了不让那个万一双倍的回报,击落我刚刚伪装好的淡定。

我的念头是让赌资慢慢升高,也慢慢降落;让心脏慢慢弹起,也慢慢落下。而大起大落的结果往往是三分钟冲上至高点,游戏却仍然无法结束。所以,加注这事儿我就没敢想。

我将游戏时间确定为两个小时。期间我被Black Jack临幸了三次,我的心跳也随着Joseph的称道而加快了三次。只是,淡定谈何容易!前半场筹码在慢慢中减少,我倍感失落;后半场筹码在慢慢中增多,我又岂敢自信。直到游戏真的结束,身心才敢恢复到自如。

Casino是个考验人的地方。什么时间开始,什么时间结束;什么时候自信,什么时候失落。每一个决定都要靠自己,谁也帮不了你。任何事情,只要气氛渲染了热情,谁又能说得清楚,何时去又何时留,才算恰当。

不知何故,突然间就想起了这首古诗词。放佛折射我高调进入Casino的大门,一翻折腾之后,又低调着离开。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赌牌桌上永远只有一种人,希望赢了赌局。而赢的前提是概率,服与不服是情绪;不能乱的是心思,必须把握的是行为。而输赢只是娱乐的结果。


文章2012年10月5日发表于渥太华《中华导报》情感专栏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