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11日星期日

安安想去按摩院工作

十月


      “娜娜去按摩院工作了,她让我也去,说比我现在在工厂工作挣钱多很多。我和老公一说辞职去按摩院,他就说不让去。”

      “别去。”
      “我老公也是说别去。“ 安安压低声音说:“我老公说按摩院工作名声不好。”

      和安安逛完街,她带我去了一家Sheppard/Yonge 附近的韩国餐厅吃火锅。她轻车熟路地点了一桌子,这是我第一次吃和在北京味道不同的韩国餐。

      “好吃吧,你多吃点!” 安安说。
       “你认识小米吧?她现在就在按摩院工作。”我说。
      “你是说那个和咱们一起学发牌员的小米?” 
      “就是她。最初她去了磁带盒厂工作,后来她说有个朋友带她入了按摩院行业。”
      “那现在呢?收入很高了?” 安安扬起眉毛凑出一个笑脸。
      “她自己说一个月有八千多,一周就上四天班,休息三天。”

      安安把几张薄薄的餐巾纸折叠成长方形放桌子上,把筷子放在餐巾纸上面。她问我要不要点个酒喝。

      “这里没有喝酒的情调,不喝不喝。” 
      “我老公就说,按摩院光光靠按摩挣不到很多钱,除非做那个手工活。”安安双手握拳做了一个小动作。
      “你挺了解情况的。” 我哑然一笑。
      “是我老公比较了解情况哈。”安安也笑起来。
      “这种工作像娜娜和小米她们去做没问题,她们都是单身离异的。”安安说。

      “你可以去学学美甲,美甲工作比工厂的活要轻松一点。也许轻松,也许是另外一种劳累。谁知道呢!” 我给安安提议。

      “一起去学么?” 安安貌似很有兴趣。
      “哪天我去问问吧。不过我只负责拿证,回头我开个店你主干。“
      “先这么说着哈。”

      和安安吃完饭出来,她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娜娜,娜娜!” 她冲着那个身影喊。

      “安安。” 那个叫娜娜的女子转头叫了一句安安后,侧眼打量了我一下。

      “去按摩院工作了?挺好的?” 安安问她。
      “挺好的,我这是刚下班。”
      “呦,都九点多了。” 安安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钟。“你搬到这边住了?”
      “对呀,离家近。店就在那边。” 娜娜指了指身后黑乎乎的街道。
      “我也很想去按摩院工作,老公不同意去不了。”安安真切地说。




2021年4月10日星期六

安安学英语

十月


        安安报了政府提供的免费语言班开始学英语。学校就在离她租的公寓200米远的图书馆大楼里。周一到周五晚上下班后上课。学了几个月之后,班上的同学大部分都升级了,安安还是落在一级二级班。

        有个叫娜娜的同学张罗着去网上找个外国网友练习口语,安安也觉得主意不错,就和娜娜一起网上发了小广告。

        “最好是单身男子,找个备胎。”
        “对,我主要也是这个意思。”娜娜附和着安安。

        没几天,安安说娜娜的一个朋友知道了她和老公关系不好这件事,要给她介绍一个单身外国男人,顺便她还可以练习口语。

        “周日和娜娜还有她的朋友一起去见面。” 安安说。
        “去哪见面?” 我问。
        “那个男人家里,他是介绍人的保险客户。”

        安安和外国男人见面后给我打电话,说了一下具体情况。

        “你知道他多大岁数了?”
        “多大?”我问。
        “八十多岁了,是个老头。他说我可以搬去他家,他在市中心有一个二居室公寓,他住一间,我自己住一间。还说他退休金一个月三千多块,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帮他管钱。“
        “这不是口语外教吧?听起来就像找对象。”

        安安确实考虑了一阵子这个免费住房和所谓的学英语的事,后来她觉得老头岁数太大就放弃了。

        这件事过了有两个月,安安突然给我打电话,电话里和我说:“记得上次和你讲过的那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吧,他得急病死了。哎,要知道这么快就死了,还不如搬过去住几天继承一下财产。不过他有一个女儿。”

        这场小插曲过后不久,安安在网上发的小广告有了回音,收到了几个回信。安安选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外国男人见面。

        有一天,我和安安约了一起逛街,她和我介绍了一下目前认识的这个人。

        “他开个红色的敞篷车过来,车不错。我约他在另外一个楼门口接我,别再遇上我老公就麻烦了。” 
        “去哪练口语了?” 我问。
        “星巴克咖啡。”
        “感觉还可以?”
        “还可以,他说他有两处房子,一个别墅,一个投资的公寓。他约我周末去他的别墅看看。”

        正说着话,安安收到了男人的短信。

        “他经常给我发短信,我偶尔给他回几个字他就特高兴。”安安一边说一边拿着手机打字。
        “英语有进步?”
        “好像有一点进步哈哈。”

        我和安安联系的时候不多,要么偶尔约着去逛逛街,要么就是她打算离婚搬家。

        再见到安安是boxing day 那天,她约我去奥特莱斯购物。

        “和你的外教进展如何?”我也挺八卦的。
        “最近联系不多,偶尔问候一句而已。”
        “吹了?”
        “那次去他家,一进门就看见三只猫,家里特乱。”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安安遇见的这位外国大叔也和前面那位房东大姐一样,养了三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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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的婚姻

十月


       一大早我就起来了,开车去北约克的一处家庭旅馆接上安安,我俩找了个地方吃早饭。

       安安显得异常疲惫,我想昨晚上她怕是没怎么睡觉。就问她:“几点去住的家庭旅馆?” 她说十一点多从家里出来的,事先找好了地方过夜,坐公交车过去的。”

       “怎么不过来我这?”
       “太晚了就没打扰你。”

       我俩一起拿着手机看租房广告,找了两处离我家不远的地方约好一会儿过去看房子。

       “真决定不回家了,非租房子住?”
       “他把机票都撕了,回国这么大的事他也不顾,我就离婚自己过吧。”

       “他又动手了?”
       “我把床也掀翻了。”
       “你也挺厉害。” 我确实也不能小看安安的脾气。
       “我电话报警了!可是我听不懂英语,就又挂了。” 安安尴尬地笑了。她接着说:”他说让我走,说今晚上必须有一个人走,要不然他万一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

       我俩吃完早饭,一看表快十一点了,也没来得及去银行取现金,出来直接去了约好的第一处公寓看房子。

       开门的是一个养了三只猫的大姐。她是二房东,出租的是三居室其中的一间,她自己和三只猫住客厅,另外两间分别租给了一男一女两个学生。

       第三个居室也就是招租的这间,房间干干净净的,有单人床桌子柜子几件小家具。套间被女学生租走了,她有自己的洗手间。第二个洗手间就是和大姐和男学生一起共用。

       洗手间脏兮兮的,台面上也乱糟糟。大姐说房租是一个月500块,押一付一。安安当场就决定租,给了大姐100元的定金,说下午就搬过来,到时候取了现金再给房租。

       我俩从公寓出来,给下一个约好的房东打电话取消了看房。暂时也顾不上去银行,安安说先开车去她家搬东西。

       “昨晚上收拾好了?” 我问安安。
       “做饭的锅吃饭的碗筷我都装箱了。”
       “你这次决心挺大的!”

       到了安安家楼下,她说她自己上去把装衣物被褥的包裹和箱子搬下来,明天叫个搬家公司的车再搬运其它重物。

       大约等了十几分钟,安安陆陆续续把紧要用的东西搬到楼门口,我让她不用管装车的事,都搬下来我来装车。

       “他没在家?”我问。
       “在家、我就搬东西没和他说话。” 安安说。

       后备箱和后座装满了东西,我俩去银行取了现金。把所有物品搬进大姐的家也费了不少时间。一切就绪已经晚上六点了。安安说她不想吃饭不饿,让我回家休息。

       “明天搬家公司完事后咱俩去吃饭。” 我约了安安第二天见面。我和安安租的房子就隔了一条小街道,很近。

       “好,完事给你打电话。” 

       第二天是周日,我睡到十点钟起来。一直到下午三点还没有安安的消息,我就给她发了一条讯息问她搬家的事搞定了么,是否需要我过去。

       安安很快给我回了信息,说晚上和我联系再具体说,就不约吃饭了。

       晚上快九点钟的时候安安打电话给我,让我楼下见面。根据她反常的状态,我觉得她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她确实有难言之隐。

       我俩约在她的公寓门口见面。“怎么样,今天都挺顺利?” 我问。

       “我老公上午过来了,搬家公司我也推了。” 
       “然后呢?”
       “他给我赔礼道歉了,说不应该动手打我。他说机票没有退,他骗我的,下周还是一起回国,到了国内再商量是不是继续过的问题。”
       “房租给大姐了?”
       “给了两个月的。我和大姐说给她300块我住两个晚上,明天周一下午就搬走。她同意了,明天走的时候把钱退给我。” 

       第二天,安安老公过来接安安回了家,又一起回国呆了一个月。她回到多伦多的时候我俩第一时间约了见面。

       “还离婚么?”
       “去他家,他妈妈也劝我过,他回国后态度特别好。就凑合过吧。“ 

       这样安安静静又过了一个多月,安安再一次电话里说要租房搬家离婚。

       “我有个好办法,你不要搬家了,让你老公搬走。” 我给她出主意。“记得一招,不是不会说英语么,没关系,打通报警电话你就大喊救命救命就管事。” 

       后来再见安安,她也不说离婚了。夫妻俩人正在计划合资买房。安安卖了她国内的一居室婚前财产,和老公合资在多伦多南部某个小镇买了一处三卧室的小别墅。房子交接后,安安有一天喊我去看她的新房。

       房子很美,小花园挺美。

       由于小镇距离夫妻俩人的上班地点很远,就出租了,暂时还是租住在多伦多。

       当然,安安和老公的安静日子也没能维持很久,每次吵架都是老公对她动粗。她也没有再打电话报警。

       几个月之后安安又和我说:“我和他说了,要么卖房离婚,要么把钱还给我,我去租房子住。”

       我知道她这个婚肯定是离不了的,除非他老公找个新欢甩了她。她也同意我的说法,所以她也说:“我也准备骑驴找马了,别到时候他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从此以后,每次我听安安说和老公又打起来了,我就说:“不要想着离婚,夫妻还是原配的好。不要说租房搬家了,不能搬家,你就和他好好过!“

       这就是安安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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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4月8日星期四

CH之互撕

十月

        距离CH(Club house)三月二十五日的那场撕《她需要一个道歉》过去了两周。今天,四月七日有一场撕,不对,是几场撕。

        第一撕的房间主题为”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还有什么必要拉她上去听她表演。” 主撕人为WW他和MG她,题目中所谓的 ‘她’ 对应的人物为二爷,二爷为一年轻女性。

        WW和MG撕什么?

        撕二爷和老王开的另外一间房,题目为“需要澄清一些事”,大概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截图。

        我进WW的房间听了两分钟,大致撕的意思是说二爷这个人是个女骗子,几年以前骗过几位男性的钱。开房间澄清不过就是表演,老王他不应该给二爷这个洗白的机会。

        二爷和老王的房间我没怎么听,就关了。

        WW和MG这边正撕着,忽然听见有人说:“老王过来了,老王进房间了……” 。

        老王一进来就问主持人WW,你在这开房骂我呢等等。三三两两的其他人回应了他几句,他应该也没具体听,开口随便骂了一些人后就被请出去了。反正我在房间里的两分钟没听见有人骂他,也没人骂二爷,主持人就是呼吁大家都拉黑二爷。

        WW的房间对二爷的描写是这样式儿的:“ 二爷是表演型人格障碍,不要耗费时间在她身上,拉黑她即可。不要让她有伤害别人的机会”。

        老王被轰出房间后立即开了一间房叫“WW你妈X了吧” 。直接就房间里开骂,总是骂这一句。房间呼啦啦进来一拨支持者,劝他的人也被骂,支持他的人也被骂,说:“不需要支持” 。

        有个小姑娘想转移话题,问老王:“听说你在东京,能去看奥运会么?” 老王说:“谢谢你转移话题,不过我不感兴趣这个话题。”

        出来个愣头青问:“我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能一句话介绍一下么?“ 老王非常不耐烦地让他闭嘴,愣头青被被踢出房间的最后一秒蹦出半个句子:“你Y有病吧……“。

        这边撕得火热,和这三场撕无关的另外一场四百多人的撕也挺热火,题目是“随便乱闯别人的房,你尊重过原主持人了吗?第一次想拉黑人!人家正经讨论,惹到谁了?听到不开心你能离开啊!给点素质好吗”。

        插一句题外话,我注意到CH中国人群体正经说事的房间一般百十来人,开撕的房间没有300人以下的,最高到达过八百多人。

        言归正传说撕。

        老王最后关了房间,WW和MG那边可能是北美的白天,所以房间开着一直撕。后来可能老王实在睡不着,东京的大半夜又开了一间房,叫“不要对我有幻想,我X你们妈” ,撕的内容没变,继续针对所谓的WW骂他了。

        老王有个支持者叫Blue,他几间房来回发言。不一会,他自己突然开了一个房叫“MG 你们房间又把我踢了...还造谣????这样人造谣就不管?”。MG 是WW的搭档。

        撕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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