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1月24日星期二

以简单粗暴的方式对待西兰花

十月


        我对想吃西兰花这件事儿的心思很普通,不过是觉得我最近应该吃点花心菜而已。

        关于吃的方式,昨晚入睡之前我一直琢磨,想是配着粉丝一起吃,还是单独吃它。为什么会想着粉丝?因为我这几天突然很热爱粉丝的嚼劲儿。

        最后,我决定的吃法是白水煮熟西兰花,配一块烤猪里脊,浇上由生抽醋糖鸡粉芝麻酱组合一起的酱汁儿,再搭上一片我烤的黄油吐司面包。

        “可以睡觉了?” 我问了这句话没几分钟,我便昏沉沉地睡着了。

        说两句烤猪里脊。

        红椒绿椒洋葱香菜切丁,加盐加糖加五香粉加油,加各种我喜欢的外国香料。我大约放了4-5种香料。放入搅拌机打碎。找一块上好的里脊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敷上酱料放入冰箱过夜。

        第二天拿出来,取锅烧上热油,猪里脊下油锅,两面煎得焦黄。

        余下的敷料加入鸡汤加水煮开,调好咸淡味儿。取烤盘,将煎成焦黄的猪里脊放入烤盘,浓汤倒入烤盘漫过猪里脊。

        350华氏度烤3.5至4小时。烤猪里脊的事儿说完了。

        早上起来回顾昨晚的想法,发现对吃西兰花的想法和吃法都未改变。剩下的就是落实。

        一番简单粗暴,一番取舍。我一直想,配一片面包还是配两片。最后我决定就吃一片。今天不说吐司面包的制作过程。

         一番吃饱喝足,一番感言。

          复杂的食物有其复杂的味道,简单粗暴的吃法也有其独有的魅惑力。我热爱复杂,我也热爱简单粗暴。

        我热爱一切可沁透心扉的文艺餐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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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15日星期日

世事难料

 十月


      小米带着整整齐齐的心情从叠得整整齐齐的毛衣摞的底部抽出一套浅棕色的羊毛套裙,圆领收腰宽阔胸围式样的短毛衫,齐脚踝后开叉长裙。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套旧衣裳,她一直保留至今。

      穿上毛衫套裙,小米走到镜子前面看着自己。发现相对于二十年前的身量,胯骨位置两边各多了一块有点多余的凸起。

      这套为衡量是否重回青春时期的小身板而保留着的套裙,留痕迹地打击到了小米。

      “既然这裙子容不下我,那我就继续喜欢无忧伤凸显的睡衣。穿睡衣的日子是没有忧伤的日子。” 她自嘲地说。

      小米脱掉长裙,换了一条紧身牛仔裤,重新回到镜子前面。令人惊喜的是,那原本显眼的胯骨两侧多余的脂肪凸起不见了踪迹。

      “这选择不错!”小米感到满意。流畅线条的一套搭配穿戴好,踩上高跟鞋拎上挎包。

       这时,电话响了。

      “小米,抱歉......”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小米听见抱歉俩字就知道,服装搭配应该是打了水漂了。“喔。” 她喔了一声回应后便没再做声,等着对方继续。

      “刚刚出了车祸,现在等着拖车过来,一会儿要去警局。”
       “你还好么,撞得严重么?”
       “我没事,挺好。不过车的撞击面破损得挺厉害。”

      小米本想继续追问车祸怎么发生的,谁的责任等等细节。不过她并没有问,觉得不是问这些问题的时候。

      “没有人需要去医院?”
      “没有。”
      “你确定没受伤?”
      “没有。”
      “好,人都安全就好。” 小米送了口气。

      挂了电话,小米脱掉牛仔裤和毛衫,换上不嫌弃身量的睡衣裤;她倒了一杯热水,抱着水杯坐进软塌塌的沙发,双脚搭上脚凳。

      她现在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事也不想做。只想独自好好地感受,平静地感受一下世事难料的杂味。






2020年11月13日星期五

没事找事

十月


        今天的风吹在脸上有点硬,但仍旧是风和日丽的一天。气温低了,风也随之收起温和,小身板挺直了猛烈地输送寒气。

        那又怎么样呢!

        热天气有热天气的穿着,吊着小衫拖拉着只夹着脚趾头的鞋。冷天气的穿着就比较严肃了,除了护脖子耳朵以外还要把整个身体的热腾气息保护好。

        我突然很想买一顶新帽子。

        我的思绪正在去往去哪溜达溜达的思索的路上时,孙大海给我发个消息说:我有个新想法,我准备把别墅和公寓全卖了,然后租房子住。这样,到手就有二百多万呢。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说说!

        “你等等,我得算算想想。我答。
        “一个月5000元租什么房子不行。孙大海补充道。
        “你想过么,每隔两三年或者五六年你需要搬一回家。房主出售物业你就要搬家。租房住的开销先不算,老搬家这事你能接受么?
        “你说得对,经常搬家这事很烦。
        “你可以等等,等七十岁或者八十岁的时候再全卖了。
        “对那我再等等。

        打消了孙大海立即要卖房子的念头,我已经想不起来刚刚我脑袋里正琢磨什么事儿了。

        突然很想找个事情做忙碌忙碌。

        我开始算如果租房子住一个月多少钱,一年需要多少钱,三十年需要多少钱,如果孙大海一直租房子住,他活到98岁需要多少钱。

        算完以后,我往孙大海的邮箱发了一个计算列表,并附言:百分之百的房东都很难打交道,除非我是你的房东。

        然后我开始琢磨,我应该在什么位置买个什么样的房子租给孙大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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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11日星期三

糖炒栗子


十月


        天气冷起来了,吃糖炒栗子的心思热络起来。

       
回忆小时候去新街口豁口的糖炒栗子摊儿排大长队买栗子吃。不惧寒冷,不惧一排起队来一两个小时,只为吃到那口对口儿的甜味栗子。

        Longo’s
超市里的栗子是完美的栗子。

       
它们个大饱满,果实撑起栗子的大肚皮。拿一个攥手里,手指掌心揉搓揉搓,顿时感觉想吃糖炒栗子的心意都是抖擞而膨胀的。

       
由于前几年的各种假忙碌的日子,我没有认真对待过吃栗子这件事。都是在栗子的凸起处切口子后直接进烤箱烤,然后忙不迭地吃干净。

       
二零二零是为数不多的特别的年份。

       
自打三月份封城开始,我一颗不安分的心安分守己。守着灶台食材,守着厨具电器,想方设法地吃出我可独自抵达的最高界地。

       
生栗子切个口,下锅热开水煮十分钟;沥干。白糖入锅小火稀释后加食用油,热乎乎的糖油料儿浇在沥干水分的栗子上。搅拌搅拌后放烤盘里再放入烤箱,200摄氏度或400华氏度烤二十分钟。

       
烤糖栗子出炉了。

       
这次,我没有迫不及待地开吃。我盯着糖栗子们踌躇了几秒,食指加拇指提起一颗栗子。

       
只见,焦糖色泽油润,糖丝瞬即轻挑起身子,细细密密地紧跟着栗子壳的娇颜翩翩起舞。我也哼起曲子,与从器皿中站立起来的烤糖栗子,与回味着的新街口豁口的老北京的糖炒栗子,舒着情怀。

       
二零二零年十一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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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10日星期二

天蓝蓝

 十月

  

        天气暖和的日子窗外就会嘈杂,行人与车辆争抢着前呼后拥,一个个大着嗓门儿喊话。

 

        相反,未必非要天寒地冻。只要随便从哪个方向刮起一阵风,这些大嗓门们立马就会躲起来,小心翼翼着只顾得取暖,顾不得大嗓门了。

 

        风会呼呼地刮,追逐着各种动静。

 

        我懒懒散散地躺卧在床,透过封得严实的窗户望着蓝天,听着好天气附带着的吵吵嚷嚷。

 

        我在心里举起了什么东西,一种有力量的且可以抛出好远的东西。这东西可以砸灭火气,砸灭火焰,砸灭砸灭。其实,我倒也知道,我根本没办法找到这样一件带有魔力的东西。

 

        “沙沙沙,沙沙。” 我想起起风的最初始阶段,应该有一阵不完全有力量的沙沙作响。而后,呼呼呼,呼呼才接踵而至。

 

        为了不再欲罢不能地寻找心里想的东西,我离开床。

 

        下楼,打开冰箱拿出未完全解冻的一块猪肝放案板上,拿出一把快刀,沿着冰渣子的内沿儿切薄片儿。很快,一块本躺在案板上的猪肝变成了叠叠起的片儿山堆放在碗中,加料酒加盐腌上。

 

        我又切了一堆红椒片绿椒片和黄瓜片。明天,这些薄片将在同一时间下锅,在热油上吱吱作响,等着过水的猪肝加入队伍。

 

        吱吱响,滋滋香。

 

        我折腾完这一套明天才吃的菜,取保鲜膜遮盖好,放回冰箱。

 

        回到二楼,回到懒散的状态,我继续望向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但嘈杂仍旧还在。只是,至少此刻我心里只在意着天蓝蓝。

 

        放下了寻大风灌耳掩埋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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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9日星期一

兴高采烈

 

十月


          昨天早晨起来,按照惯例测了体重。看见秤盘上显示出的数字,我心里一怒,又有点自责自己总想吃东西。

 

        ”怎样才能不吃东西或者少吃东西?不,不行,少吃也不好,不吃东西最完美。” 我心里默念。并做出决定,吃完这碗菜汤就出门。

 

        去年底开车去北部某小镇逛街,看中了一堆碟子杯子碗。白色的,我对白色的所有物品都痴迷着。可我没买。

 

        因为我挑挑捡捡又三番五次搭配之后,就是无法选择哪个配哪个更令我的审美有眼前一闪亮的快活劲儿。迷茫之际,我迅速决定离开这堆白色的碟子杯子碗。

 

        如果我仍会想念它们,就再回来。

 

        离开店铺后去了湖边,找了一块硕大的有安全感的大石头坐了下来。我坐在石头上想了很久,仍然决定不了。

 

        拎着其它收获的东西回了家。

 

        圣诞节如期而至,新年如期而至,农历新年如期而至。

 

        二月份,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的某一时刻,我站在旧金山的某个山头上望着驶进驶出的车辆穿梭于熙熙攘攘的金门大桥。

 

        景观宜人让逐渐沸腾的热血冲上心头。

 

        这种感觉也曾经发生在我见到那堆碟子杯子碗的时候,同样的热血当有同样的选择。

 

        我有了决定。我必要,拥有那堆白色的碟子杯子碗,如我此时拥有景观。

 

        我很幸运。

 

        昨天当我走进店铺,我看见了它们。依然是优雅的一堆,各自未经搭配的单品。

 

        “谁又在乎搭配呢?都买下就好了。” 我心里跳出来这些个词句。“带它们回家!搭配不过就是拥有了,就有了搭配。”

 

        我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我兴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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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7日星期六

七日之《十一月七日》

 

十月


        家周围的世界终于安静下来。吵吵嚷嚷的小孩子们都回家去吃晚餐了,搬木头打桩安围栏的几个工人也都陆陆续续地离开。

 

       门前的车道上遗留着被孩子们画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和五颜六色的东西。

 

       我心里想着下雨吧,下雨吧,冲走一切惹人心慌的缤纷色彩,快些下雨吧。

 

       我查了一下天气预报,最近的一场雨是下个周日。说明我需要继续忍耐强迫症发作起来时,视觉影响力对身体各部分感官的侵袭。

 

       我拉下窗帘,尽量不向窗外多看几眼。我想,那擦地板吧。

 

       话说,我最喜欢做的事情是擦地板。地板一尘不染,闪着明镜一样的光芒。我赤脚走在上面,说有几番喜悦就有几番喜悦。

 

       我用来擦地板的工具是一块吸水力极强的方块抹布,白色的它吸水吸尘吸油。无论地板上躺着什么多余的东西,毛发或者油渍或者其它的脏东西,它都可以统统地解决干净。

 

       我附身跪在地板上开始工作,抹布在手下的地板上快速来来回回移动。这时的眼神儿也没有闲愣着,它协助润湿的抹布快速找到遗漏的污点,然后抹去抹去。

 

       我擦了两遍,然后我感觉洁净的一切真是太令我喜欢了。

 

        又说,洁净的房间里保持着很静,街道上保持着很静,我的心也重新回到很静。

 

       家周围的世界仍然很静。


       七日系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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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十一月六日》


 十月

  

        一早起来,我决定将这个周五设为空想日。

 

        星期五是很复杂的日子,与一周的其它日子相比,它肩负了更多的指望与重任。指望,打午餐时间就可以逐步落实;或者晚餐,或者是即将展开的整个的晚间之后。

 

        这个周五我没有外出的指望,也没有安排相约吃喝快乐的重任。我只是指望在懒散松懈的状态下完成周末两天的行程列表。

 

        星期六与星期日的逛街时间,地点以及路线;要买什么圣诞节的装饰品。我原来列下的周末的落实重任的清单是这样的。

 

        我本来还指望找个人空谈一下圣诞节的吃喝购物买买买的安排,但很快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我突然困得不得了了。

 

        我立马倒在我的从意大利空运过来的皮沙发上,开始睡觉。

 

        说起这个沙发,其实我特别不满意这个沙发。当时订购时只看了图片,印刷品上显得它那个时髦的模样。尺寸什么的我大致过了一眼,只空想着坐下去或者躺下去时的感觉,那叫一个期盼。

 

        等了两个月,沙发终于进了家门。

 

        样貌和颜色与印刷品上展示得一模一样,我没有不满意。但是当我一坐下,我和我妈说:“妈呀,我永远牢记在心一件事,没看见实物的任何东西都不能买,这个好看的沙发坐着有点硬,我想要的是软绵绵的沙发。”

 

        当时,送货员一走我立即打电话给我的好友。我开门见山地说:“沙发你抬走吧,我必须重新买一个HR的。”

 

        “你忘了,你喜欢的HR的沙发尺寸你家大门进不去。”

        “那怎么办,这个沙发太硬了……” 我嘀嘀咕咕说了一堆话。

 

        最后,经过友人的诚挚劝说,我决定暂时留下此沙发,先坐一阵冷静冷静。这一坐就是三年。

 

        至今,虽然我并未有真正意义上的喜欢过这沙发,但是我确实以平和之意与它友好地朝夕相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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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5日星期四

七日之《十一月五日》

 十月


 

        今天看了两部韩国电影,一部见人咬人,被咬之人又演变为咬人的人的《Train to Busan 尸杀列车》,一部黑帮杀人情感大叔杀黑帮的《The Man from Nowhere 这个杀手不太冷》。

 

        我挺喜欢韩国电影的,男女主角的样貌很符合我的审美口味。

 

        我不打算写影评,我不会写。我只会深深地喜欢,与独自一人地喜欢着喜欢。回想韩国话柔软舒适的余音,听不懂韩语完全不妨碍我捕捉剧情给予内心的感染。

 

        我点燃了火炉。

 

        开关一按,火苗迅速跳出来。与真火苗一样形体的假火苗同样可以让房间温暖满满。我又点燃了烛台插着的三支蜡烛,不过就是想看着蜡烛们的正在燃烧着的火焰。

 

        两种不一样的燃烧,加重了内心深处的戏份儿。满脑子都是跑起来准备咬人的人,或是举枪不瞄准也打得准的男主角的俊脸。那小女孩的爸爸,那小女孩的叔叔。

 

        总之,我总是不记住没有爆发力的面孔,总是记住有爆发力的面孔。

 

        没有更多想说的话了,我继续想戏份。

 

        【小女孩一边走一边唱起歌,她只想唱给爸爸听的歌是影片的最后一幕,也是剧情的至高点。歌声可以解决一切。可以让士兵放下枪,可以继续活着。

 

        【杂货铺的大爷看着街面上的一堆警察警车,和站在眼前的小女孩,他说:“小姑娘你这回可是惹上大事了。”】

 

        【叔叔进去杂货铺,买下可塞满一书包的东西;他拥抱着小女孩,久别的终是重寻得的情感燃点,他又会笑了。】

 

        今天是影片日,我与影片互动情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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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十一月四日》

十月


  

       昨天老周问我,他可不可以周四来拜访我,顺便吃一顿午餐。我说来吧。但是我没说给他吃什么,我也没问他想吃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菜单不变。我说好。

 

       一个月前他说要来拜访,问我他可以报菜单么。我说报吧,他就说了三样,前菜主菜和甜品。然后,由于我的时间安排有变动,拜访的事就搁浅了。

 

       所以,当他说菜品不变时,我心里仍旧记得他当时报出的三样。

 

       主菜牛排我有,甜品巧克力慕斯需要的配料我也齐全。前菜Gazpacho (西班牙冷菜汤)的配料我在脑子里紧急地过了一遍,差红椒,黄瓜和罗勒(basil)

 

       我有一条桃红色的长裤,很美的颜色。当时在我体重的高峰值期间,逛街时看到了这条很美色时髦的亚麻面料的长裤。试了小号不行,中号也不太行,穿中号除非憋口气,于是就买了大号的。

 

       其实我当时那么胖,穿这个颜色?颜色没什么毛病,上身效果很是一言难尽。

 

       但是我遇见喜欢的东西,我就不犹豫,没有什么是可以阻拦一见钟情的。我与这条亚麻面料的桃红色长裤一见钟情了。

 

       就买了。

 

       十年之后的昨天第一次穿。腰围我早早给修改完了,但是仍旧需要一条皮腰带拉紧裤腰。上衣是早先去海洋馆时买的一件桃红色的帽衫。

 

       上身,恰好是我以为的样子。

 

       经过这一番绝美的搭配,我出门的路线也临时做了变动。原本我想着就去一趟菜店,但心有不甘。出来菜店,进酒铺买了香槟,又去了那间我喜爱的家居店。

 

       最后一站去Longos 买水果。

 

       Longos 出来,赶上了天空挂出一片美色的晚霞。我忍不住想拍下美色,我拍下了美色。

 

       我无法描绘好晚霞的美色。

 

       灰蓝色压着桃红色,桃红色与罗列出来的金黄堆叠堆叠,成就出昨日那了不起的傍晚。它们渐渐深,渐渐浅,渐渐与我身着的桃红色相亲相爱。

 

       相映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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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3日星期二

七日之《十一月二日》

 十月


          

        看了一下午电视节目。

 

        我感兴趣的节目是做饭的或者是和房屋有关的,或者是听不懂大部分对话的情节片儿。

 

        每当我在美食方面突然一点想法也没有,一点新意也没有时,看看各路厨师做饭对我来说真是令人振奋的事情。思路无需莽撞地打开,我只需要等在电视机前,直到我发现自己两眼放光,冲着某种新鲜事物傻笑,心里全是跃跃欲试的想法。

 

        这时,这一日的生活显得如此充实而美好。

 

        我很在意节目里参与者们的长相,如我在意饭菜的品相那样。我以为好的样子,是那些个人总是人人展示欣欣向荣的笑脸。紧绷着神色与脸部肌肉的参与者,会让我产生一种想推开他的坏念头。

 

        我恐惧那些坏念头,坏念头会让我感到失望透顶。

 

        今天让我产生坏念头的人是一位点评师。她长着一张方脸,她皱眉时,眉目鼻唇舌紧紧靠在一起,瞬间形成了令人烦躁不安的面部表情。这表情自始没有松散过,如果有也是我努力幻想出的假设。

 

        她皱着眉头说:“这个菜做得很好吃,但是还有不完美之处。” 她皱着眉头还说:“这菜有点咸了,不符合我的口味。”

 

        “天呐,我想切换镜头。” 我心里叫嚷起来。但我对这个坏念头矛盾重重,我并不想彻底与此频道决裂。

 

        我经历了艰难的时刻,我关掉电视。

 

        “我并不喜欢看电视。” 我这么告诉自己。特别是我突然感觉我浪费了些许大好时光,看这个方脸女人皱眉头。

 

        我想尽快恢复情绪,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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