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3月30日星期一

周一寄语

作者:十月



瞅春凉小酌晚庭,
裹素衣耳语茶香。


不屑,像幅画

文:十月


大妈舀了一把花生,问我这么多够吗?我说可以。大妈把装花生的口袋拧紧,手那么轻轻一抬,花生被撂在了秤上。秤上屏幕显示出的数字是四九八,大妈说差一点五百克,没容商量随她的又一抬手,数字就奔成了五百零二。

大妈说按五百克算我的银子,多出来的那两克便是大妈对此而行的不屑。用她的话说就是:“高高地。”

璇子给雨泽写了一封信,她觉得她用了委婉的措辞,表明了自己对雨泽的某些相对于她的做法的劝诫,因为不打算失去雨泽,所以璇子花了比炒熟五百克花生多一点的时间,写了一封不曲折但也不至于被问怒的信。

雨泽在电话里对璇子说:“本来想给你回一封信,又觉得懒得写了。”

我带璇子去了大妈的花生摊,我对璇子说你可以不喜欢吃,但你得买一回。大妈问璇子要多少,璇子说一百克。大妈将舀花生的舀子抖了又抖,说小女孩就是吃的少,一百零三。还是那句结束语:“高高地。”

雨泽消失了几天,璇子心里不好过,但她除了想等等之外,没有更多和更迫切的念头。几天之后雨泽突然出现在璇子的微信框里,他先放了一个笑脸出来,然后补了一句:“怎么失联了。”

璇子又去了大妈的花生摊,这次她说来五百克的。

不屑的方式有两种,不屑于己与不屑于人。不过就是多给你两颗花生,还是多留下两颗花生给自己的事儿。

我喜欢数出大妈多舀给我的那两颗花生,记得每当我鼓足勇气也说不出话的时候,皮特也总是会问:“三分钟够吗?”是的,我确实需要花上三分钟的时候,捧着两颗花生使劲地感受一会儿不屑的不同。

有这么一句古话说得透彻:眼前一醉,是非忧乐两都忘。



http://canadachinanews.com/2015/04/e-reading-april-17-2015/


2015年3月29日星期日

闲言碎语


作者:十月





目检春眠,
耳闻啼鸟。
静听雨声,
醉落多少。

我说枝头有春暮,
他说杏花有归处。



2015年3月28日星期六

超级害怕

文:十月



一个女人露出半张脸,苍白不苍白我不告诉你,但她的嘴角是挂着血的。她大叫一声,然后,他拥住了她的半个身体。

我喜欢看电影,特别是喜欢看恐怖电影,更是喜欢在周末的时候一个人,关上门关上灯拉上窗帘,拔掉电话线,拉灭一切。所有的,能发出动静的物件儿包括冰箱,在制动的时候,总是会讨厌地轰轰隆隆。

终于,我可以看一场吓死人的电影了。

一个人走在街上,天有点黑。街道上除了她之外,身后还有一个跟随者。她不知道他这会儿打算去哪,但她可以确定的是她拐弯之后他也跟着她拐弯了,她不敢回头,但她加快了步伐。

她睁开眼,看见窗帘后面有个阴影是她不熟悉的。她记得白天打开窗户之后又关上了,可这会儿她又不敢确认了。不过,她觉得窗户那么小,楼层那么高,就算那个阴影是个黑衣人,他也是闯不进来的。

但她还是打开了灯。

睡觉之前他明明是在身边的,可这会儿屋子里除了空气之外只剩下她一个人。就好像,她开着一辆跑车疾驰在四零一高速,不知道是她走神儿还是没走心,莫名其妙地时候她就已经疾驰在三六七高速了。

然后,心头突突然地跟着速度一起疾驰了几秒。

《我爱我家》第九十二集里有段对话,我最喜欢的是和平(宋丹丹扮演)最后补充的那句。

老傅:看到一个人,走在前面,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一拐弯……就不见了。
警察:后来那人怎么了?
老傅:我估计啊……他是到家了。
警察:那你看见背影是什么样儿的?
和平:背影儿……就是一般犯罪分子的背影!

那么,一般犯罪分子的背影又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电视里电影里,文字里广播里,他人的和我们心里,每人对一般犯罪分子背影的描述,有一个景象是一致的,她确定他是真的吓到了她。那么这会儿,那个拥住她半个身体的,他在哪。

长夜漫漫,我以为只有我超级害怕!



文章2015年4月3日发表于渥太华《中华导报》
http://canadachinanews.com/2015/04/e-reading-april-3rd-2015/

集结号

作者:十月



大盘天天领涨,
我空仓来看你。
正播洋洋得意,
让我不由想起。
大前年的某日,
淋过一场清凉的流星雨。

还是这个地方,
还是这个节奏。
不同凡响的我,
请你偶尔提起。
今年里的某天,
拎过一场翻番的想一想。

我可以

作者:十月



甲:请问,我今天可以犯罪吗?
乙:想象一下你穿上刚刚买来的那条裙子时的样子。
甲:今天不穿!
乙:那就把做好的三文治吃了吧。

当我遇见帕尔马去骨火腿肉( Prosciutto DI Parma Boneless)的时候,别无选择便不再作为借口,而是作为决策。



2015年3月26日星期四

一来二去

作者:十月




三月桃花四月开,
五寸小虾六只采。
黑莓红莓七八凑。
番茄意粉食起来。



2015年3月24日星期二

你所以的离去

作者:十月




如果我把你作为我的午餐,
你就是我的午餐。
如果我把你作为我的晚餐,
你就是我的晚餐。

所以,如果。

我无情地把你扔进锅里,
我面对炊烟突起,面对你的翻滚。
你仍然必须地为此而勇敢,
向前你的离去。

为了,如果。

我喜欢和你一起,
偶尔地翻卷。
那便是起源于,
番茄里不会添加别样的味。

开饭,
吃掉所有的离去。


2015年3月22日星期日

我的那点儿喜欢

作者:十月



我喜欢,
带着信用卡出门。
三下五除二地,
换回来一双尖皮鞋。

我喜欢,
穿着换回来的尖皮鞋,
二一添作五地,
撒点欢乐的喋喋不休。

我喜欢,
拣起撒点的喋喋不休,
八九不离十地,
掐算今夜他有的幸福。

我喜欢,
揣着掐算今夜他有的幸福。
一二三四五六七,
听着属于我的爵士乐。



2015年3月19日星期四

如果给眼泪起个名字

文:十月


皮特疲惫地蜷缩在沙发一角,他现在这个时候除了想打个盹,便是没有其他更热切的想法了。可朱莉没有放过皮特的意思,她喊着皮特的名字,把缩成半团儿的他从沙发上拉起来,说她有个特别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

朱莉开始和皮特说话,她并没有注意皮特反馈给她的意愿,他有多不乐意听,他却还能继续听,这在男人堆儿里可是不可多得的表象。

朱莉说她妈妈今天过来,说家里的草坪需要修理,但妈妈希望皮特周末的时候过去帮帮忙,如果朱莉的爸爸一个人干,那连个唠嗑的人都没有,岂不是孤单单。又说弟弟马上要进入大学,他想找皮特聊聊,听他说说他在多伦多大学读书的那些时候。

皮特对劳伦斯吼了一句:闭嘴!

劳伦斯觉得自己有点冤枉,他不过是说出了自己的一个想法,但老板如此的反应却是他始料未及的。但他还是选择闭嘴,为了保住春风习习,由不得你注入的寒气逼人。但劳伦斯并未选择善罢甘休,他补充了皮特一句:“求同存异!”

马修在一旁打了个圆场,他约劳伦斯和皮特周末去Oakville打一场高尔夫球。

我抽空读了维基百科对高尔夫球的解释:高尔夫又称高球,高尔夫球,歌尔夫球,高而富球,俗称小白球。是一种室外体育运动,个人或团体球员以高尔夫球杆将一颗小球打进果岭的洞内,使用杆数较少者获胜。

皮特应下了周六去朱莉家,和朱莉的爸爸一起修剪草坪;他还应下了马修的周末邀约,决定与马修和劳伦斯打一场十八洞的高尔夫球。至于和朱莉弟弟约翰的对话,除了变换话题之外,他想给弟弟的建议只有一句:你在大学里可以建立的所有关系,除了委屈。

我们可以说出的所有关系中,包括了亲情关系,友情关系,和以权力作为枢纽的人际关系。而在修理各种关系的过程中,除去愉快之外,肯定有委曲求全的成分存在。忍受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我们可以寄希望于以最少的杆数,复原最终的心情。

别来无恙,如果给眼泪起个名字。



文章2015年3月27日发表于渥太华《中华导报》





2015年3月14日星期六

仍然会想起那年的秋意盎然

文:十月


一脚踏进小青花,一眼看见了他戴的眼镜,随着玻璃反射回来的耀眼,实在是让我不由得恍惚了一下。本来以为这辈子再见的可能性为零,可谁又能算计得出,今天在这个地方在这个与众人相聚的日子里,遇见了多年不见的他。

徐公子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方才从朦胧的恍惚里转回头,在他假装没看见我的目光下出现,总归是要打个招呼的。既然当年与他的分别是他的有意而为,但年轻时候的那些是非,谁又能真正说得清楚,记忆留给日子的答案呢。

我是刻意地坐在他身边的位置,就像多年以前我刻意地抹去他的存在,我假设他曾经的存在是虚构的,那么今天的这个相见,便是可以作为让历史遗留下来的那点儿问题,随着我与他的交杯换盏,燃尽了青春的干涩。

我曾经以为所有的重新开始都会很难。比如,你不知道从那句话开始说起,你也不知道他想从那句话开始听起。但好在这些年的阅历没被我白白废掉,我真是不需要记住我开口对他讲出的开场语,语句是什么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和我一样有那样的一个心情。

今日的相见不是为了否决年轻时的是非,也不是为了继续年轻时的有意而为。

我只是觉得他的亲切我未曾真正失去过,哪怕是为此的某年某月某日我为此而雕刻了一座墓碑,上面是这样写的:不要勉强地说,再见。

你可以记不住小青花墙上的装饰,你也可以记不住与言谈一起被咽在喉咙下面的味道,但你要记得,我吃下去的肉一定是猪肉,菜一定是绿色种植的,至于炒饭和炒面,那还不是将你昨日余留下来的残羹,搭配点今日的佐料,染了点老抽的色,填补点了生抽的香气。

为偶尔,我仍然会想起,那年与你的秋意盎然。



2015年3月4日星期三

团圆

作者:十月




介于一事,风虽意起,

然意犹未尽,然福浅。

埋怨,缘分燃尽却不尽,

贪得,不禁于此亦于此。




2015年3月3日星期二

男人总是想回家的

文:十月


最近接触了几位作为小三的女性,她们的背景各有不同,但时下的身份却是相同的,并且你还会发现,她们之间是存在共性的。哪怕她现在觉得自己特幸福;哪怕她现在正好处于踌躇满志;又哪怕她是由着心情去彷徨的。

青青是觉得自己特幸福的那位。

她摇了摇手里的咖啡,又挽住了那个别人的老公,说他发誓说要永远和她在一起。我当时也不好跟随什么句子,既不能打击了她那正在攀升的幸福指数,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就歌颂了她说的永远在一起。

再说,这种他信口说出去的永远,我信几分。

青青信了,要不她怎么可以那么地就将如此轻松的幸福喜于言表,又如何地将本就没有未来的未来说给我听!反正他老婆在国内是拼了命的将挣得的钱输送给这个,说要永远和青青在一起的男人。

顺儿,是正好处于踌躇满志的当口的那位。

顺儿的男友是个IT男,和老婆分居有一段时间了。说起他的分居,说因说果都是因为顺儿的原因。他说,他的婚姻是一种挣扎,他挣扎了好久,又觉得一辈子太短,不能就这么白白地挣扎之后,没有了了断。

所以顺儿将她以为的爱情,作为对自己将来的踌躇满志,她四处看房子,为了结束他所有他的挣扎

最后这位,是由着心情去彷徨的可欣。

他没说过离开家,他总是喜欢回家,但他说爱她。那么,他能给可欣什么样的爱情,是朝思暮想也见不到他,还是当他哪天不想回家了,她才可以坐在他的身边。毕竟,和可欣没有勾过手指的他,不仅仅是她的他。

于是,我就想了,我要怎么做才可以理解了这么多三儿的心情。要我实战一回,还是苦思冥想地说一句,你甚至都不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你干嘛就信了他的誓言。男人的共性是他得回家,而女人的共性是,不信!

男人,总是想回家的。


文章2015年3月13日发表于渥太华《中华导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