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2月24日星期日

《摊上大事儿了》

文:十月



曾经有个室友,一位来自北京的大学讲师(简称‘老师’),遇事能忍就忍。我敬佩!我也不是一位不讲理的人,能不忍的事基本不忍。你呸我?!

隐居渥太华的乡亲们都知道,冬季就是寒风吹我骨,严霜切我肌。每当从冰天雪地跑进屋里的时候,总是希望紧紧握住温暖这只手。

入题两事儿。忍事儿为一:
我不清楚前因,仅知道老师的房间温度被房东定格在数字十八,意思就是需要穿个薄毛衣御寒。薄毛衣穿了几天,手脚冰凉地他找到房东争取到了十九度。之后房东将温控器加了锁,走人。老师还接着穿薄毛衣御寒。

我的房间内温度可随意调整,被我设定为二十二度,客厅也是二十二,温馨的日子就这么过着。

老师的工作时间随意,百分之九十呆在家里,在客厅工作和赋闲。并且希望我尽量不要在客厅看电视,或者发出声响。为了社会和谐,我咬了十分钟的牙,就这样被他征服,平日基本躲在屋里赋闲和写字。

不忍事儿为二:
终于有一天,老师上班去了,窃喜可以霸占一会儿客厅。当日,正在客厅赋闲,写写喜欢的字,再去看看其他博主写的字。这时候段老师回来了,我也没躲,就这么一个愿望,让我再待一会儿。

然后,老师坐在了我的对面,问我是否可以把客厅让给他用,让我回到自己屋里。 我没打断他想说的话。他继续说,因为他屋里的温度为十九,有点凉;学校里没暖气,他也无法长时间在那里工作。只有这个客厅比较暖和,让我理解他一下。

于是,我很认真地回复了老师的请求:

我需要在客厅里看完这段文字;
我曾用95%的理解让出过客厅;
真正解决房间冷暖这件事的人是房东。

在我的鼓励之下,老师终于给房东打了电话;终于可以将房间温度调整到二十。之后,我也还是把客厅让了出来,为社会的继续和谐。


文章2013年3月8日刊登于渥太华《中华导报》

2013年2月22日星期五

《往事知多少》

文:十月



走不回去的,是路,
被记住的,叫事儿。
青涩和懵懂一起,说…
岁月搅拌了青春。
物是人非之后,
不甘,被读作回忆...

我有一位同桌,很白很静得男生。他是班长。

我必须承认当时我挺喜欢他,很想和他能说句话。可他永远只是低着头学习,或是无言地递给我一本书、一块橡皮和一只铅笔。

记得那是一次期末考试,我被一道数学题折腾得很烦躁,临近交卷,一卷飞弹落在我的桌上。我打开后看到的是答案,还有急切转头后眼角留下的余光。谁也别猜,当时的我有感激的心和微动的杂念。

飞弹事件被同学给举报,但举报人没提我,为三好生的名声,他需要我的证词,我没给他。我知道我为什么给不了他,可他不知道。

袁是学习委员,是陪我一起长大的人。平日里,只要是有我掺和的事儿,她全部退一步说话。飞弹事件是她给举报的,为了获得那唯一一位市三好的名声,她也需要我的证词,我没能给她。我知道我为什么给不了她,可她不知道。

袁获得了三好的名声,他转了学校。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多年后我仍然会想,假如一切可以重来。



文章2013年3月1日刊登于渥太华《中华导报》


2013年2月16日星期六

《离我最近的悲剧》

文:十月



若干年前装修的房子,忽然从空中掉下盏灯。

灯砸到地板上,没伤着人。我首先想到数数落下了多少碎末。碎末和星星一样多,让我觉得心中有数。我将风吹不走的碎末放进了废品箱,然后开始了费思量。

老贾是一位江苏大哥,早年跟着师傅出道干起了木匠活。干着干着忽然发现自己可以当个干事,于是搜罗起部分乡亲们进驻了北京城。最先立起的口碑是快慢丛中求细活。

北京城里有众多快速成长起来的年轻人,离开家的时候对妈妈说,我要自己去大街上找个地方窝着。于是,在众多人群中混事儿的我认识了来自江苏某小镇的村干事老贾。

老贾举着有模有样的合同,条款比开发商的范本具有吸引力。谢老天有眼,终于有人愿意和我商量事儿,可劲儿地添枝加叶,画好了我家屋里这一棵大树。就这么着凑齐了一套房子要用的料。开工!

话不在多,说的得准,
活不在慢,做的得细。
让我好一阵子的等,
不着急,
只要别错过砍价这道门槛儿。

整个一个午后就这么搭上了,他有来言我有去语。村干事毕竟会口不择言,说错的每一个字都是沉重的代价。付出和收获使我们握手成交。安灯工程为这一重大事件画上了省略号。

我确实知道,没人会故意埋下伏笔;我也知道,每一个街口的拐弯处,都有一盏可以引路的灯。只是,如果你要把这盏灯安在自己窝里的时候,千万别由着春天的性子瞎侃价儿!



文章2013年2月22日刊登于渥太华《中华导报》

2013年2月14日星期四

《I'm With You 和你在一起》

Writer: October (Xiaojun)



等待,
可以唤醒记忆,
也可以彻底抹掉,
遇见。
如雪花飘落泥土,
隐藏了期待。

想念,
可以唤醒遇见,
也可以彻底抹掉,
隐藏。
如雨水落在枝头,
而却上心头。

你,
唤醒我的期待,
让遇见不再隐藏,
心中,
如情愫攀上云霄,
和你在一起。

Happy Valentine's Day!









2013年2月12日星期二

《步步为营之醍醐》

文:十月



醍醐(tí hú)是一种扑克牌的打法,从听说到进入状态可以是一分钟,也可以是一辈子。一分钟的意思是重在参与;一辈子的意思是说,总会有更大的惊喜等在后面,只为炸碎你的逃离。

每一种玩法都有它的规则,四副牌去掉大王小王,和六位选手。

首先,六位选手摸牌落庄后被分成两组,隔开就座;四副牌被分成六叠摆放在桌子中央。每位选手可随意拿起任意一摞,然后开始数牌。位于庄家下游的两位各自数出三十四张,庄家和另外三位选手一起各自数出三十五张牌。

如果在座的某位选手对自己手中抓住的扑克牌显得颇有把握,你就叫庄。意思就是告诉大家我的牌好得不行,所以不得不提前通告一下,我一定是那个赢家。通告完毕之后叫庄者(统称为庄家)打出第一手牌,意味着正式进入胜利大逃亡的角逐。

与庄家同阵地的两位组员需保驾护航,护送庄家安全离开战火纷飞;三位对手需以连环炮火和百般纠缠,阻挠庄家逃离枪林弹雨。对于庄家而言,第一个冲出阵地的只能是自己,两位组员也不能先撤,如果先撤意味着沦陷。庄家的目的是,唯我离开才是真赢,让三位对手作为输家留下来收拾残局。

就三位对手而言,任意一位的离开都是值得的,庄家不但要付出七百五十分的惨痛代价,还要和两位组员一起享用全盘皆输。

除传统三带二,五连顺,炸弹火箭分等级之外,红桃五作为新秀脱颖而出。单张为王最大,一对打翻七连弹,三张红桃五大得让我有点说不清楚,四张就啥也别说了,自我入牌局后从未见过。

再说同花顺,不分黑桃方片红桃梅花,从五数起,同等数量下可废掉火箭。如果你碰巧抓了一副从二数到A的同花顺,我还能说什么呢?天方夜谭也不过如此而已。

醍醐意寓敞开修炼之门,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一条恍然大悟的路径。一省之后,你可以云深不知何处;一日三省之后,便如醍醐灌顶般之,学子采菊东篱下,抬头悠然见南山。

文章2013年2月15日发表于渥太华《中华导报》



2013年2月8日星期五

《If...》

Writer: Claudio
5 February 2013 
8:07pm


If I had the moon I would give it to you,
If I caught a star, yours it would be,
If the sky turned black, I would ask it to turn blue for you.
While these things I can not manage,
A kiss and hug from me to you.


如果我有月亮,我会给你,
如果我可以抓住一颗星,它是你的,
如果天空是黑的,我会请求为你变为蓝色。
尽管我无法安排一切,
但你有一个吻,在我怀里。






2013年2月3日星期日


每逢佳节倍思亲

文:十月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乔在多伦多生活了十年,没去过别的城市。因为英文水平还过得去,所以找工作并未很艰难。但是经济危机总是躲不过去。几番下岗,再就业。直到七年后才开始稳定。每当回首眺望来处,仍然感到,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话说稳定。稳定之余才会有心情过年,中国年。

春节是中国人讲究的日子。对于漂泊海外的中国移民来说,团圆这个词几乎成为奢侈品。有多少次,乔在大年三十的夜晚手中握着思念,却又无可奈何。最常见的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包个饺子,聊个家常,忆往昔峥嵘岁月。

乔问我,为什么在加拿大过年就没有过年的感觉?哪怕是圣诞节,到处都能找到喧闹的气氛。可还是觉得缺点东西。就一点,在中国,谁家过年说英语?!

我说其实,气氛在你心里,当你出生的那一刻就停在心里。无论你在加拿大住多少年,你把父母接来,你把家里的气氛搞的多热烈,你都不会将所谓的气氛认证为你想要的感觉。因为你的感觉不在加拿大,在你的出生地。就算你独自一人在中国过春节,也比让你和一帮人在加拿大过春节有感觉。

未等我话音全部落地,乔便带着他的感慨和家人一起去了大统华超市。无论如何,年要过,话要先说

大红灯笼摇摆,扬在风中,
将爆竹燃烧成碎屑,
落在雪中。

冰糖葫芦高挂,串在心中,
将碎屑穿戴成故事,
过在年中。

年三十人团圆,恭喜发财!
年初一饺子烫,好事成双!
年十五彩灯,闹新春快乐!

独在异乡为异客,祝各位吉祥在蛇年。


文章2013年2月8日发表于渥太华《中华导报》